既然少东家已经明了,那么我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怀仁药铺虽好,但是以我三叔的本事去别家药铺也是一样可以的,而我娘她们也万万不会再去刘氏商会的店铺购买任何东西了。”
话说到这份上,刘康盛不好再装,他从茶几上的十两银子中拿出五两,然后将剩下的五两又推给了张沁儿,说:“是我糊涂了,不过毕竟是我泼水弄坏的布料,不值这些钱,我收你五两,加上昨天你娘给的碎银子,差不多就是本钱了。”
张沁儿心里自然知道那些布料的本钱万万不止五两银子的,当下就把拿五两银子朝刘康盛面前推了推,不容置疑的说:“我是外行人,也没有买过那般贵重的布料,但是也知道只怕十两银子都不够吧!”
刘康盛摇了摇头,说:“我们刘氏上回在杭州有一家织布厂,店铺中所卖,大多是自家织布厂所出,所以本钱自然会便宜不少,再者那些布料或多或少要丢弃部分,自然价钱又打了个折扣。”
不等张沁儿再说,刘康盛又推了推那五两银子,说:“这次是我想差了,日后不会再这般行事,沁儿姑娘就原谅我一次吧!”
张沁儿也是打定主意的人,就算那些布匹是刘氏商会自家所出,成本便宜,但是这五两银子张沁儿也不会收回的,因为这意味着她是有钱的,不需要刘康盛故作同情和帮助!于是板着脸说:“我不差钱!”
刘康盛看着张沁儿那一副水火不浸的神情,惭愧的说:“沁儿姑娘能够想到墨汁那般奇妙的事物,铁定是不差钱的,昨天真是我糊涂了。”
张沁儿沉默了一会,终于决定问出一个至关重要的话:“少东家,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你能老实回答我吗?”
刘康盛被人看出昨日所为,心中惭愧,自然满口答应:“当然可以。”
“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交情,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我?并且帮助我?”
刘康盛面色一凝,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问题,探究的眼神看着张沁儿,半响之后才说:“有趣……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你有趣!既然话说到这里,沁儿姑娘是否也能够老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呢?”
张沁儿眉峰微蹙,说:“你问吧。”
“为什么我屡次接近,沁儿姑娘却不予理睬?这是何故?难道我这般讨人嫌?”刘康盛也问出自己疑惑的问题,他出身富商之家,自身的魅力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为何一个村姑不将他放入眼,这让他着实有些惊讶。
张沁儿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虚伪,矫情!少东家看似为人虽好,又温润如玉,但是你的骨子里却是虚伪高贵的,当日我和三叔受到一个奴才的欺压,你明明在场,却视若无睹,任由我们被欺负,这不是虚伪吗?”
刘康盛一愣,没想到张沁儿是念念不忘当日!不由得苦笑:“那日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并非是我不想马上出手,只是想看清那奴才的真面目而已。”
又说:“骨子里骄傲……我看沁儿姑娘不遑多让啊!”
张沁儿犀利的回答:“那人本来就是你家家奴,而我是正经平民,论身份,我自然比他高贵不少!”
刘康盛一愣,如今商人的钱财越来越多,地位也逐渐上升,但是传统的地位排行依旧是士农工商,正经出身的庄户人家的地位确实比工商高贵不少,而比起家奴,更是高贵了。
于是有些呆愣,半响才摇头说:“沁儿姑娘嘴皮子真是厉害!不过我是真心想结交沁儿姑娘的,还望沁儿姑娘能够忘记那些不好的事情。”
张沁儿却奇怪的说:“你堂堂刘氏商会少东家,为何非要结识我这么一个乡下黄毛丫头?”
刘康盛顿时无语了,他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张沁儿还要装傻?
于是笑了笑,“那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