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说明新郎是宋佳琪在德国萊比錫大学学习时所认识,是德国知名的音乐家;和宋佳琪此次返国将停留多久及演奏会的演出日期,时间等等。
“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我喃喃地。
“怎么了?”班贝奇怪地回头。
我失神地看着她,缓缓摇头。
“对不起,班贝,我突然觉得不太舒服,想先回去──”身上的血液彷彿倒流,逆着经茫��剂钗易呋鹑肽О愕氖�挠氡�洳园住�
“看你一脸苍白,好像真的不太舒服的样子,好吧!今天就算了。”班贝也不为难,担心地看着我。“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要不要我送你?”
我一直摇头,祇是摇头,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失魂落魄地飘荡出去。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那样?江潮远呢?江潮远在哪里?
为什么他甚么都不说?甚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我茫然地在街上飘浮,喃喃地一直在问为什么。我想见他,亲口问他,问他为什么──茫然跌撞走到那幢房子时,整个天已经黑。灯光闃暗,黑夜祇有我在徘徊。我使劲地敲着门,门內始终死寂没有回应。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死心,一直一直拍着门,喃喃地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他甚么都不说?相逢那时,为什么他甚么都不告诉我?他明知道我一直在看着他;过尽千帆,我的心里一直祇有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不能爱我?
“为什么……”我喃喃流下泪。哀哀地,死寂的夜,始终回我一空沉默,也无言。
泪流尽了,心也跟着空了。我頹萎在门前台阶,悲不禁的相思苦涩。风不知道是从哪一个方向吹,吹得我满心凌散混乱,我站在全世界的屋顶,毫无遮蔽依偎,而全世界同时都下着雨。淋过了我脸庞,下着雨的我的泪。
“回答我啊……为什么……为什么你甚么都不告诉我……”我仰起脸,无力地吶喊。夜的深沉,暗空的荒冥,毫无怜憫地把回音都吞噬。
我想见他,想亲口问他,頹萎在门前台阶,等着他的身影出现,等待到让自己成为化石。
夜色由浓转稠,夜气由涼变阴。更深露重,而夜,始终无言。
我觉得自己彷彿已死去,沉落在深沉哀怨的黑梦里。
漫漫的长夜,凝结着我如化石的等待。世界是一片闇晦的黑原,举目都是空。
夜就那样悄悄挪移;我頹萎依旧如化石。天际曚曚透出一丝亮,幽光里,朦朧地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
“江……”我跳起来,跟蹌地朝他奔去。
是他!是他!终于让我等到──“小姐?”
我猛然煞住奔飞的脚步,摇头后退,直直盯着那望着我露出奇怪疑惑表情的陌生人。
“你在这里等人吗?”他看我一身宿露的风姿,一夜未眠的等待,说道:“这房子现在已经没人住,如果你是来找──”
“你说甚么?”我倏地抓住他,深怕自己听到的。
他斜睨我一眼,慢条斯理说:“我说这房子现在已经没有人住了。我看你这样子,你是在等人吧?你找谁?”
“是的!是的!”我拚命点头,声音在顫抖,语无伦次。“我在等他──他呢?在哪里?为什么没有人住了?”
他饒有意味地又看我一眼,态度依然很从容,不慌不忙,慢慢说道:“如果你找的是江先生──江潮远先生,那就不必等了。江先生已经不在这里了。”
“不在了?”心处重重一个打击。一阵虛空。“你说他不在了?怎么会……他去了哪里?”
“江先生现在人在国外。他把房子托给我照料管理。”
“国外?”走了!走了!他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