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可怜的。”
“那也是她该,谁都没出错,怎么就她出错了?还带累咱们。我跟你讲……”
何香香原本是不搭理郁偆的,从身份背景来说,何香香比郁偆不知好了多少,可偏偏崔司籍选了郁偆没有选她,害得她只能跟着石典籍。
司籍正五品,典籍正六品,从跟着的师父的品阶上就已经不如人,这让何香香心里臊得慌。她可是使了银子的,怎么还比不过一个没使银子的。
经过几日打听,何香香也算是知道,崔司籍为什么会选郁偆。既然没有实际利益上的冲突,那自然是与郁偆交好,对何香香更有利。
何香香家是皇商,对宫里的事情知道的更多一些。经过何香香的一番科普,郁偆脑子里又多了一些货。
宫人就算在选的时候,已经往好的挑,可也总有优劣之分带藏獒入洪荒。像郁偆和何香香这种提前就选出来的,以后前程自然不会差,但那些遗漏的明珠,也要想些方法捡出来。
这几天,便是在做选拔。
宫人之间的关系,比郁偆想的更为复杂,里头有着许许多多的弯弯绕。但总体来说,宫人其实是一个利益集体,互相帮助才是常态。要是那些个为了一点小事,就显现出冷情冷性来的,自然不会得到重用。
就比如现在,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只要认罚改正便可,可要是一直抓着别人的错处不依不饶,那便是你的不是了。
新晋的这些小宫女大多还是孩子,这会儿讨厌了谁,一会儿又喜欢上了。那位犯错的小宫女,很快又融入了进来。当然,有些特别记仇的,还是暗地里和那位小宫女不对付。
不过是这几日的观察,这些新晋小宫女,就已经在那些老人心里分了三六九等。
郁偆带着一天的劳累回了房间,因为宫中的规矩礼仪,不能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只能弯着腰按摩着酸疼的地方。这还是跟着宫里的老人学的,只要按摩对了地方,明天起来的时候,身上便不会太过难受。
崔司籍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个袋子。
“这是你这日子的奉银,你自己好好的收着。”这话说得有些硬邦邦的,崔司籍见郁偆不接,声音软和了些问道:“这些日子住的还习惯吗?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就跟我说,我跟尚食局里的人还是有些交情的。”
这位崔司籍,怕是不太会和孩子相处,郁偆有些尴尬地想着。
郁偆接过袋子,道:“谢谢司籍,我会小心放好的。”
崔司籍看着郁偆,想要伸出手摸一摸郁偆的发旋,可手停在半当中,便收了回来。
“咳咳……你现在还小,现下有很多事情都不懂,不过可以慢慢学,我也可以教你。咱们就在这宫里好好的过,等以后……就像说好的那样,一道出宫去。”崔司籍语气略显别扭。
郁偆站在一旁,抬着头,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略带局促地询问道:“司籍可以叫我认字吗?”
崔司籍眉头一松,郁偆愿意与她亲近,那总是好的。当初急吼吼地就要找人,崔司籍也是有别的考量。如今人已经到身边了,那自然要好好对待,这可是她以后的依靠。
既然能当上司籍,崔司籍的学问自也不会差到哪里,她先是细心问了郁偆先前学过些什么,便打算着手一步步教导郁偆。
除了认字读书,郁偆还在学女红,以及不断地学习加深宫礼。
这一日,尚功局的嬷嬷来教导小宫女做女红,郁偆和何香香坐在一道,手里拿着绷子和那针线较真。
“崔司籍真的将你的奉银全给了你,让你自己收着?”何香香有些惊讶,声音忍不住大了几分。
针线嬷嬷走到何香香身后,道:“专心。”
何香香一抖,低头弓腰,专心起女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