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徐、蒋、黄三位嬷嬷,另还有一位纪嬷嬷,正给郁偆管着这一屋子的下人。
郁偆换了几套,两位嬷嬷都不甚满意,郁偆又不是个没主意,直接自个儿挑了一套,让人给她换上,而后就坐在镜子前,让人给她弄头发。
“可不能让殿下久等。”郁偆只说了这一句,两位嬷嬷便不再纠结。
说来,这些个嬷嬷,也都是为了让郁偆好。郁偆打扮的越好,越能在太子跟前留个好印象,在太子心里留了影儿,郁偆才能多一些机会见到太子。
郁偆身上穿的是一件长袄,只特别的是,这件衣服最外层罩着的一件,能隐隐透出里头衣服来,可里头穿的那件又将郁偆的身子,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愈求不满。
织着缠枝金叶的罩衣,隐隐能透出里头穿的那件月白色长袄,这样的设计满是风情,可偏偏这衣服有着高高的领子,长长的袖儿,除了个脸,郁偆只露出半截手指头来。下头的马面裙,更是将整个鞋子都遮了起来。
郁偆怎么看怎么满意,本来就不是去做正经事的,何必穿的太过慎重,就是要穿成这样,才有看头。
衣服是由着郁偆选的,可这头发,却在由不得郁偆。两位嬷嬷寻思许久,最后还是只在郁偆头上上了一对蝴蝶簪子,让郁偆清清爽爽的去见太子。
前前后后,郁偆足足准备了半个时辰,这才出得了门。
郁偆到的时候,太子尚在处理公务,并不在寝殿内,郁偆只得坐着等太子过来。
如今这天,是一天比一天黑的早,郁偆眼看着室内上了灯,也不见有人传一声,太子正在过来,让她准备这些。
怎么那么不顺呢?郁偆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她体质特殊,总容易触发这些特殊情况。
郁偆盯着自己身上衣服花纹,心里直泄气,真是白瞎了她这一身打扮,还不如给她面镜子,让她自个儿照着玩。
可又没人让她走,郁偆只得继续坐着等。好容易看见由宫人抬着膳食过来,郁偆忙看着像她走来的内侍,想从这人嘴里知道,这太子是不是要来了。
“还请郁彩嫔多担待,太子公务繁忙,这会儿还在看折子。不过太子吩咐了膳房,让人给你送了些吃的来,还请彩嫔移步。”
有如此礼遇,郁偆面上自是喜不自禁:“太子能这般想着奴婢,是奴婢的福气。”
郁偆是个心大的,既然有吃的,那便坐在桌前,净挑自己喜欢的吃。郁偆想的透彻,既然已经这样,干脆也别乱想,有好吃的赶紧吃,再者她现在正在长身体,吃多少都不觉得饱。
一旁的人看得经惊奇,明明上一回的时候,郁彩嫔并没有这样的好胃口,怎么这一回……难道是见太子不归,将那心中点点,全化作了食欲?
用完膳食,郁偆品着香茶,想着她是不是该离开。
太子不至,她怕是只能对着蜡烛,坐到天明。
心中正叹着气,便有几个宫女来到郁偆面前:“还请彩嫔先行梳洗,不过片刻,太子就将到此地。”
许是不必再担心,晚上的睡眠问题,郁偆一轻松,就想去更衣。
这里的更衣,可不是单只脱衣服,还包含了方便的意思。郁偆身上的这套衣服,好看是好看,可却及其不方便,上个厕所,须得将裙子外衣全都脱了才成。
这方便的地方,和洗漱的地方是分开的,郁偆还得将这身衣服穿上身,整齐地往水房去。
郁偆眼睛尖,见那水房门口站着人,里头还不时传来水声,便停了脚步,还不曾开口询问,郁偆身后的宫女,便已经替郁偆问了。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太子正在里头洗漱。
因前头郁偆要洗漱,这热水便早早的就备齐了,只是郁偆去更衣的哪会儿功夫,太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