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逻辑的!
郁偆原本一直在想,是不是她得罪了谁,才有三番五次地被人寻事。
可显然并不是……
“啊……”
成嫔痛苦的叫声,将郁偆渐渐远去的思绪拉了回来。
虽说离着预产期提前了一个月,但肚子里的孩子其实已经足月了,因此也不能算早产。但那甄贵妃也是差不多怀到这个时期生产的,因此也容不得半点儿马虎。
守在郁偆寝殿内的纪嬷嬷来道:“娘娘,陛下正在殿中等候娘娘。”
自然不是在此处,而是在郁偆居住的殿内。
郁偆缓缓起身,道:“那边回去吧,让外头的软轿抬进来些。”
“娘娘!”侍立于郁偆身后的宫女,惊呼道。
郁偆不知怎么的,眼中一暗,不住得摇晃一下,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悠悠睁眼。
“我没事,不能让陛下就等,咱们快些回去。”郁偆扶着人,强撑着走了几步。
纪嬷嬷这会儿也看见,郁偆原本所坐位置上的那一抹暗红。好说歹说,才让郁偆又坐下。
“娘娘为着成嫔劳累许久,也不能不将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可别忘了,你也是怀着龙裔的。还请太医上前来看看,娘娘你的气色似乎不大好。”纪嬷嬷担忧地看着郁偆。
郁偆跟前的四位嬷嬷,如今三位都在身边,一边一个将郁偆轻轻按住,竟还有一个人,能在郁偆身边查漏补缺。
太医上前来给郁偆诊脉,说郁偆是在惊惧交加之间动了胎气,需静养。但好在郁偆平日里注重锻炼,胎儿依旧稳固,不过还需服用几剂安胎药。
郁偆这样子,自然是无法侍奉今上,便让人先一步回去表明。
因有下红的迹象,郁偆在回寝殿之前,还被女医用针扎了几下,以确保郁偆的情况不再转坏红楼之夫纲为正。
“陛下怎么还在此处,难道下人不曾跟您……”
杨溍执起郁偆的手,让郁偆半靠在自己怀中:“出了这般事,你难道还想瞒着我?你这身这些人,真是该杀。”
狠绝的声音,在郁偆耳畔响起,她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但还是强撑着笑容,道:“陛下这是在跟臣妾说笑?”
抱着怀中那个柔软的人,杨溍软着心肠道:“我原以为她不会再犯,没想到……这般蛇蝎妇人,定是不能再留她。你这宫里,我也会让人清一遍,你放心……”
谁都不希望和一个“神经病”住在一起,杨溍自诩是一个正常人,自然不能放任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这不仅是为了自身安危,也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质量得到保障。
郁偆没有问这个“她”或者是“他”是谁,但她从杨溍的口中得知,怕是眼前的这个他早就知道是谁。
真是令人可笑,若不是此次可能伤及姓名,又或者是会伤到龙嗣。眼前这位“两人”,怕是没有那么快,会让人着手处理吧。
郁偆将额头靠在杨溍的肩上,“妾真的好怕……”
一滴泪水划过郁偆的脸庞,也划过杨溍的心田。郁偆显得那般无助,那般孱弱,莹白的脸颊失了血色,也失了光彩。
杨溍抬起郁偆脸来,抹掉那一线泪痕:“快笑一笑,你若是哭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伤心的。”
郁偆小声抽泣,却不见掉泪,也不展笑颜:“陛下该去看看成嫔,她正为陛下生育子嗣呢。”又想到杨溍不能进产房,便补充道:“若是陛下能带句话给成嫔,必能带给她莫大的鼓舞。”
不是郁偆圣母,她实在是心里过不去,总觉得是成嫔给她挡了灾,若是再不对成嫔好点儿,郁偆还是人吗?
“本是要去的,没想到倒是让你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杨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