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摔倒自然好,可你这样跑动,说不定哪天就摔倒了,是不是该时刻小心?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不该让其他人担忧你。”郁偆反问道。
就刚刚那几步路,伺候青鸟的那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青鸟作为公主,不管是个什么样,那都是公主的样子,旁人怎可说道。但作为一个妈,为了女儿的自身安全考虑,还是得小心叮嘱女儿,及女儿身边的人闲妻手记。
“还是要以安全为上,任何有危险的举动,你最起码也要考虑一下,才能去做。”青鸟虽还小,可郁偆若是有什么想法,都会直接和她说。
青鸟掰着郁偆的手指头,问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再出去玩?”
感情青鸟是全没听郁偆所说的。
郁偆轻轻地摇了摇头,孩子还那么小,连基本的思维逻辑还没有形成,怎么可能听得懂她所说的话。可就算现在听不懂,郁偆还是希望女儿能记住这些,不理解不要紧,只要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那就能大大的加强安全系数。
不仅青鸟要记住,伺候青鸟的一干下人更是要牢记。
小孩子的记忆虽说十分好,可若是有了别的能提起她们兴趣的事,便能将之前的事给抛在脑后。
青鸟听到郁偆准许她去荡秋千,便拍着手,叫着一干下人快点带她去,也不记得自己说过,要让郁偆带她再去御花园。
外头的宫人进来禀报,说是青鸟真的走了,郁偆这才叫来那个汇报昭阳殿中事的人,继续听其中隐情。
这事情其实是另一桩事,女小生那事若是深挖起来,必然牵扯甚多,但发生的地点远在江南,派人去查证,一来一回也要有些时日。因此,在这件事上,也算是已经告一段落。
而皇后所涉及的事情,比起这来,还要严重上几倍。
杨溍无疑是一个成功的君王,但他有一个许多男人的通病,并不怎么看得起女人。在杨溍的认知里,后宫里的女人就该安安分分地呆在后宫之中,不该发表任何政治上意见或建议。
后宫不得干政这条祖训,杨溍一直认为说的很对。
可是……偏偏有人,在这件事上,犯了杨溍的忌讳。
皇后出身英国公府,这些年下来,不说令家族更近一步,也绝对让家族获了不少利。
皇后亲族,手中权力自然无人可比,渐渐地,便有人被这权势迷了眼。
英国公府从建朝之始,就已存在,经过数十年早已枝繁叶茂,树大根深。
家族人丁兴旺,这人员的素质上就有些参差不齐。就算没皇后的父兄再怎么优秀,被那些人已拖累,也得被人攻击。
就在去年腊月里,英国公府旁支中的一个人,做下了一桩恶事。那人趁着年节中,家家都要置办年货,带着几号人,接连抢了好几家人家。
有些人家,因为顾忌这人是皇后族人,便忍气吞声,自认倒霉,但也有性子烈的。
英国公知晓这件事的时候,外头已是传的沸沸扬扬,甚至又说是英国公世子做的这桩事。
恶人犯下了恶事,可英国公府还不得不将这人给保了,最起码不能让朝廷定他的罪。
英国公使了好些手段,才让这件事没有送到御前。但该知道的总是要知道,锦衣卫虽没有历史中明朝时期那样滔天的权利,可在这里也是不差。
虽说费了些周折,可杨溍还是知道了整件事。
看着送到御前的奏折,杨溍只觉得荒唐,堂堂英国公府的族亲,居然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亲自做下此等事,当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奏折末尾所提之事,更是令杨溍怒火中烧。
锦衣卫能拿出这样一份口供,就说明已拿到了有力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