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否则你的棋似乎
是不该输给我的。”
奚玉瑾强笑道:“不是婢子的棋下得差,而是主人的棋术比前天高明多了。”
一般人总是喜欢戴高帽的,孟七娘笑道:“是么,我倒不觉得呢。不瞒你说,你没心事,
我倒是有点心事。”
奚玉瑾道:“不知主人有何心事?可否让婢子分忧?”孟七娘道;“也不算什么大事,
西门牧野说是今天回来,现在却还不见他的踪影。洛阳也不知陷落了没有?听了你那天的话,
我现在也有点怀疑他和蒙古鞑子恐怕真的是有勾结的了。”
说到此处,忽见那小丫头碧波跑了进来。
孟七娘连忙问道:“有什么事,是不是西门牧野已回来了。”
碧波道:“西门牧野没有回来,倒是另一个人来了。”
孟七娘道:“什么人?你告诉他们,今天我不见外客!”
碧波道:“这人不是来求见主人的,他是来找西门牧野的。”
孟七娘道:“西门牧野不在,你叫他滚吧!”
碧波有点诧异,不解主人的脾气今天何以特别的坏,心想:“好,趁这机会,我倒是可
以挑拨一下,让主人把那些讨厌的东西都赶出去,那才好呢!”
于是碧波故意慢条斯理地说道:“主人,我可不敢叫他滚呢,除非是你带我去,否则只
怕我要吃不了兜着走!”
孟七娘怒道:“我不见客,谁又能勉强我,你只管叫他走!”
碧波道:“已经有人把他请进来了。”
孟七娘道:“是朱九穆么?”
碧波道:“正是。他们越来越不把主人放在眼里了,好像这里就是他们自己的家一样,
有人来了也不通知主人一声。”
孟七娘道:“你可知道来的那人是谁?”
碧波道:“听说是任天吾的大弟子余化龙。”
此言一出,奚玉瑾不由得吃了一惊。
要知任天吾乃是谷啸风的舅父,在武林中德高望重,人人都以为他是正人君子的,奚玉
瑾当然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大弟子竟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奚玉瑾不由得心里想道,“那日在韩大维家里与他相遇,任天吾故意言辞闪烁,想令我
疑心啸风和韩佩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并相信他们是在幽会之后私逃的,他为什么要造
这个谣言呢?”又想:“他那日说得何等慷慨激昂,邀哥哥去助丐帮押运珠宝给义军,何以
他的大弟子今日却会跑来找两大魔头,不知是不是奉他的命令?”
心念未已,只听得孟七娘“哼”了一声,说道:“原来是任天吾的大弟子,任天吾这老
混蛋为什么自己不来?”
碧波道:“婢子不知,主人要不要叫余化龙来问他一问?”
孟七娘道:“我一见他们这对师徒就忍不住心军—有气,我才不愿他败了我的棋兴呢。”
碧波道:“是呀,老混蛋不来,小混蛋来了,眼里又好像没有主人一样,径自就去会他
们那一伙人了,朱九穆他们也是岂有此理,简直把这里当成他们自己的家,直进直出不算还
要招朋引类,有人来了,也不向咱们知会—声。”碧波因为十分讨厌这班恶客,恨不得主人
把他们一齐轰走。但孟七娘听了她的言语之后,倒像设有刚才的恼怒,而是沉吟不语了。
碧波接着说道:“余化龙已经进了朱九穆住的那间屋子,我不敢叫他滚蛋,主人,我看
只有你撕破脸皮,才能将他们‘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