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信息?”我边走边问。
“65岁男,一小时前发作胸痛,现在意识丧失,尿失禁。”护士边跑边说。
“查瞳孔,颈动脉搏,心音!”我边说边挽起袖子做心脏按压。护士报告颈动脉搏动消失、心音无、ECG示室颤,我让机械护士气管插管机械通气,建立静脉通路,注射肾上腺素mg。
老人四肢抽动,瞳孔双侧等大。我心脏按压几分钟后行非同步电除颤,叫护士保持三分钟一次静注。
十多分钟后病人转为窦性心动过速,室性早搏,血压00/70mmHg,描ECG示广泛前壁心肌梗死。我满头大汗,叫护士去跟家属谈话,尿激酶静脉溶栓。
家属同意了,我吩咐护士动手要快。我按着病人前胸,心跳渐渐平稳。
抢救室里死一样安静,谁都不敢说话,我一动不动地盯着心电图看。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室颤发作!”护士惊叫。
我咬咬嘴唇,来不及抱怨了,稳稳神吩咐护士进行肾上腺素静脉注射:“胺碘酮静注,同时给以碳酸氢钠和甘露醇静点。”
“是。”护士马不停蹄地张罗去了。
家属就在外面哭,听得我一阵心烦意乱,我按住病人继续心脏按压;这种时候求神拜佛都没有用,一切靠医生。
“心……心跳恢复!”器械护士惊喜地叫了一声。
我用眼神示意她不要高兴得太早,可自己内心也是止不住的激动。又过了十多分钟,老人自主呼吸恢复,心跳趋于平稳。
护士激动得搓手。
“再观察。”我冷冷看她一眼。
“诶。”她虽然口头上应着,心都飞到外面去了,颠儿颠儿地跑出去叫家属:“抢救过来了!”
我擦擦汗,心说她太不淡定,但心里终归是高兴的。
可我还没高兴太久,走廊上又是一嗓子:“20!”
我头都晕了,心说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轮到我值班就什么都来了。我快步跑出去,护士急叫:“重型额颞顶颅脑损伤!”
我一闪神,看了看抢救推车上血糊糊的一团,知道我应付不了,吩咐护士:“叫肖雁平……或者钟垣,准备开颅。”
护士抬着脑袋问我:“到底叫哪一个?”
我火了:“哪个有空叫哪个!”
那小护士畏惧地瞄我一眼,急匆匆走了。
我转身进去准备洗手,我知道我这几年脾气长得厉害,刚刚一定又是把那小护士给吓着了。可这人命关天的事儿,我能不急么。
“双侧瞳孔散大有两小时。”另一个护士期期艾艾地凑上来报告,“头颅CT提示一侧额颞顶严重脑挫裂伤、脑肿胀、硬膜下血肿……夏医生,您,您看……”
“去布手术野啊!你没开过颅?!”我冲她吼。
“可是……您刚刚不是叫肖医生他们来……”那小护士极委屈地辩解了一声。
“我先切开。”我心里告诉自己淡定淡定,别没事儿就发火,“标准大骨瓣开颅,争取一点时间。”
“诶!”小护士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我的研究生专业是麻醉,现在只是在急诊科轮转。开颅不是我本行,现在的我也没资格主刀。但本科的时候这岔我没少练过,肖雁平想把我收过去当徒弟是全学院都知道的;只是简单的切开为后面的主刀争取时间,我对自己有信心。
护士帮我布好了手术野,麻醉师全麻上完半分钟,我持弓握刀,在病人颧弓上缘耳屏前一厘米的地方下刀,尽量保留颞浅动脉主干,绕耳廓经颞底向上绕顶结节后,然后向前至额部中线发际内。
我下刀很安静,没有犹豫;换了把刀,逐层切开,皮肌瓣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