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
二姑娘却又冷了脸,裙裾曳地而去。
没有办法,人家形势强,这种大宅子里一个“嫡”字压倒一切。汤婆子和槐花这么嚣张,一见她便龟缩了,跪在地上如霜打的茄子一样。不过,二姑娘算是无意中助了一臂之力,汤婆子和槐花怕是要蔫一阵子了。
既然如此,不少得再借她一回力,阮碧心里这般想着,嘴上柔声细气地说汤婆婆、槐花、茶妹,都起来吧。这一回事,大家都长个记性,同是一个屋子共事的,吵吵闹闹太伤情面,传出去也坏了彼此的名声,以后大家和睦相处,不可再闹出方才这样的事情。”
汤婆婆、槐花刚刚挨了二姑娘的训,气焰全无,乖乖地低头说“是”。
“汤婆婆,你脸伤着了,我屋里有药,你随我来吧。”阮碧边说边走进里屋,汤婆子嚣张地冲槐花一瞪眼,跟着进去。
阮碧从一个黑漆木盒里取出一支药膏,递给汤婆子。
汤婆子接过,赶紧抹上,只觉得火辣辣的半边脸颊顿时清凉无比,舒服地呼了口气,说谢谢五姑娘,这个春云当真狠,子跟她也没有仇,又是踢又是打。”
“婆婆呆会儿要去何妈妈哪里领罚吗不跳字。
汤婆子不情愿地点点头,说少不得要一趟,否则二姑娘问起,说不定真把子打出去。”见阮碧看着若有所思,讨好地问,“姑娘可是有事,需要帮忙?”
“倒也不是要紧事。”
“姑娘尽管吩咐。”
阮碧犹犹豫豫地说“我听说二写的一首好字,便想借她的旧写字贴来临摹一下……”
汤婆子为难,摇摇手说姑娘,这二姑娘厉害着……方才你也见到了,子可不敢去她面前晃悠。”
阮碧站起来从妆匣里摸出五百文放在汤婆子手里,住口胡诌婆婆,我与二一起长大,她就这个性子,闪电暴雨一样,就好了。你去一趟吧,若是成了,我再重重赏你。”
听到最后四个字,汤婆子心动了,又假装为难地犹豫了一会儿,说姑娘都这般说了,我少不得替你跑一趟。”出蓼园,出垂花门,到前院的倒座房找何嬷嬷,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讨好地说好,可别罚我太重。”
何嬷嬷黑了脸,说叫你去守门,是你有手段,能让不安份的变成安份,你倒好,自个儿倒跟人吵起来了。还让二姑娘逮着了,这回不罚的重点,二姑娘要是问起,我回?”
汤婆子讪讪地笑着。
何嬷嬷不再理她,叫旁边的健妇把汤婆子带到后面去,抽她二十荆条。”
汤婆子一听这么多,吓了一大跳,求饶地嚷嚷好,可不是能这么折磨人呀?”
何嬷嬷瞪她一眼,说别乱嚷嚷,你要是不服,自个儿去找大求情。”
汤婆子一听,顿时无话可说,乖乖地跟着健妇到后面,从怀里摸出二百文递给她。健妇二话不说接过,高高扬起荆条,抽的风声呼呼,落下时却轻如鸿毛。汤婆子虽然身子没有遭罪,心里却因为二百文而流血不止,暗暗地寻思着,一定要在阮碧身上把这两百文讨。
挨完打,又回到内院,往二姑娘的院子走。二姑娘的院子,就在大院子后面,中间有一条穿廊相接。院名叫“韶华”,门口有一排荼蘼架,长了花苞还没有开。守门的婆子说二姑娘不在院里,又见汤婆子面生,也不准她进院子,只叫在她院门口侯着。
汤婆子在肚子里将守门婆子骂了一通。等了约摸一盏茶功夫,二姑娘带着春云、春柳了。汤婆子赶紧迎上前去行礼,二姑娘皱眉,问你不在蓼园东厢呆着,跑这里来作啥?”
“二姑娘,方才老奴去跟何嬷嬷请过罚了,特意跟你说一声。”
二姑娘厌烦,不理她,直接往院子里走。
汤婆子想要跟上去,却被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