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侯府更显赫,延平侯府也就是因为谢贵妃生下皇长子,才得个皇亲国戚的名。定国公府呢,早就是皇亲国戚了。先不说定国公从前边疆杀敌的往事。单说顾小白的祖母是惠文大长公主,母亲是太后的嫡亲,光这两样,京城里就少有匹敌的。还有,顾家又只得他一个男孙,将来指定袭爵的……”大越说越觉得美,瞅着二姑娘,“傻丫头,如今看来,你倒是因祸得福。”
二姑娘不太情愿地说听说顾小白十分嚣张,名声不太好。”
“他有这样的背景,自然嚣张一点,谢明月便是想嚣张也没有资格。再说了,这流言的事情谁能是真是假?外头还曾经传过五丫头是个痴呆的,你看她样子,精明的快成妖了。顾小白跟你大哥同在国子监上学,听说,博士常夸他文采斐然,骑术、箭术都非常了得。最难得是定国公府家教极严,不兴蓄ji养姬,顾小白的父亲也不过只有一妻一妾……”
二姑娘脸微红,忸怩地打断她娘,说起这些来了?”
大这才想起二姑娘还是个闺中女儿,笑了笑,说好了好了,这些等你以后出嫁时再说,反正,后**打扮的漂漂亮亮去就是了。”稍顿,拧眉说,“对了,须得提防那两个坏丫头,特别是五丫头,蔫坏蔫坏的。”
二姑娘重重地点着头,目露恨意说娘,你放心吧,我不会跟她善罢干休的。”
“嗯,也别做太过火了,如今老看重她了,都带她进祠堂给老太爷上过香。”
“娘,我的,以前是我大意了。”
大满意地理理她的发鬓,这才离开韶华院。
走到外头,就看到蔫坏蔫坏的五丫头带着秀芝走,低头说着话,秀芝手里拿着好多丝线。
大轻咳一声。
阮碧抬头,赶紧上前来行礼母亲。”
大冷淡地“嗯”了一声,从她身边经过,走向的院子。
阮碧瞅着她高贵冷艳的背影,暗骂,有病。
“姑娘,你继续说呀。”
“你照我说的帮着四姑娘分线就行了,我呢,就偷个懒。”阮碧说着,继续往前走。
秀芝点点头我记着了,不过,姑娘,你也不能再偷懒了,纳鞋底还没学会呢。”
阮碧举起十指,说看,全是针孔儿,让我歇两天吧。”
“行行行,姑娘说歇,谁敢拦你呀?”
说说笑笑间,已走到蓼园附近。
斜岔道的修竹后忽然走出一人,惊喜地说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五姑娘,我正要找你。”
却是秀平,满脸笑容。阮碧诧异地停下,问找我有事?”
“有桩小事想请五姑娘帮个忙。”秀平拉着阮碧的手说,“大老爷派人想找一本……对了,《兴平广记》,三老爷不在院里,我又不认得字,五姑娘能不能帮我进院子里找找?”
这种举手之劳,阮碧没有理由不答应,对秀芝说,“你先把丝线拿去给四姑娘,告诉她,我等会儿就。”
“是。”秀芝拿着丝线往西北走,阮碧和秀平进岔道往东北方向走。
三老爷住的院子在阮府的东北方位,叫香木小居,并不大,统共才十来间房,离着后门很近,出入方便。听说,老太爷晚年的时候基本都在这里起居,很少到正房,也难怪老心里怨恨。
香木小居是个一进的三合院,有正房、东厢和倒座。唯独西边围墙上爬满藤蔓,晃眼一看,象绿色的瀑布,赏心悦目。围墙下面挖出正正方方一个小水池,养着睡莲,中间搁着一座不高不胖的假山,用竹管引水到山间做流水状。流水潺潺,睡莲静谧,肥嘟嘟的金鱼摇着尾巴在莲叶下晃悠,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两个小丫鬟蹲在水边,一个把水里浮着的枯叶挑走,一个喂食金鱼,细声说着话,一点红不见了,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