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
这句话是陈述，不带任何被发现的慌张以及丝毫的悔意。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吃的药对宝宝有致畸的危害。你回答我，但凡你说不知道我就原谅你！”
略带尖锐的声音，李妍神色已然有些疯狂。
她就那么看着他，眼里带有一丝祈求，但凡他说不知道，只要他说不知道······
德尔也回视着李妍，仿佛他知晓了李妍此刻眼里的祈求，也知道知道否认，他便可以获得原谅。
然而，他是个骄傲的男人。
他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他承认他卑鄙阴险，但他不屑下作。
“我知道。”
毫不避让的，德尔承认了一切。
他承认自己一直在给她下药，也承认他知道这样对宝宝会有伤害。
“我只在乎你。”
因为只在乎一个人，所以他不在乎伤害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为了保证她留在他身边，他可以不择手段。
甚至不择手段的让她怀孕，不择手段的想要利用孩子成为他掌控她的最致命的工具。
“啪！”
李妍用尽全身的力气抬手挥向德尔，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这样的以带侮辱意味的打在别人的脸上。
可是，她觉得这样完全不足以抵消心头的丁点恨意。
德尔不闪不避，硬生生的接下李妍这一巴掌。
脸被打偏向另一侧，嘴角缓缓浸出血来。
“哈，哈，我真是蠢······”他不知道，在自己犹豫了那么久，在她甚至做出了选择想要忘掉家人而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居然一直在做着伤害自己的事情。
枉她的心还偏向他，她真是瞎了眼！
“呵，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这么做，跟畜生有何区别？”
“你连畜生都不如！”
李妍从未说过如此恶毒的话，然而心里的恨意并没有因此抵消半分。
德尔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那一刻，他邪肆的像个从地狱深处潜伏出的魔鬼。
“你说的没错，可是只要能留住你，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抬脚向李妍慢慢逼近，德尔撕开了往日温和的伪装，暴露出了他被潜藏的真实的面目。
李妍不自觉的后退，明明她才是该无惧的那个，可偏偏看着这样的德尔，李妍感觉似乎有些东西变得失去了控制。
“我说过，相信你。可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是相信你说的话，但我不再相信你自己。”
“我知道你的离开是迫于无奈，但你敢不敢说你自己其实一直在想法设法的离开我？”
“你伪装的足够好，骗得了其他人。只可惜你的伪装骗不了精明的猎人，你只是个失败的猎物。”
一步一句，渐渐逼近。
“被迫离开？呵，那也只不过是在给自己的一个借口，你若真的想回到我身边，我不信以你的能力做不到。”
“你的一切，武力，计谋全部都是我亲自教导出来的，你以为你能逃脱过我的掌控么？”
“你在强词夺理！”
李妍被不断逼近的身体欺到了车壁，身体紧靠着壁面，再无可退之地。
“或许吧，但这才是我真正想要说的。”
“我恨你。”
李妍已不再慌张，而是面色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高大的身体一顿，痛苦的神色从那双墨绿色的眼眸划过而后被深深的隐藏在冷酷之后。
“恨吧，你只能在我的身边。”
有力的臂膀缠在李妍的腰间，德尔半是强迫的把李妍带到了桌子旁坐下。
像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