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愣了:他看到的,不是穆天涯那饱满、如玉般的胸膛,而是扁平的、松驰的还带有老人斑的皮肤。
顺着这让人作呕的皮肤,高飞缓缓抬头向上看去,浑身的鸡皮疙瘩,腾地一声就起来了。
被他压在身下,于他合为一体的人,不是颜红,也不是解红颜,更不是穆天涯,而是、是苏北山!
有着光洁下巴的苏北山看着高飞,眼里带着满意的,满足的笑容,尖尖的嗓音说道:“小高,你好猛哦。”
一种很复杂,很恶心的感觉,瞬间传遍高飞全身,让他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啊!”
随着叫声,苏北山霍然消失,高飞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了天花板上的灯棍,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是那样的急促:砰,砰砰!
高飞真怕一闭上眼,承受了他亿万静子的苏北山,就会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所以把眼睛睁的老大。
也不知道过了很久,冷汗消退,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高飞,才慢慢的坐了起来,喃喃的说:“原来,这只是一场梦,春——梦。”
以前高飞曾经做过无数次的春梦,但从没有一次有这样恶心,让他心有余悸,他竟然和苏北山有了苟且之事。
摸着湿漉漉的裤裆,高飞看了眼还在播放某美容讲座节目的电视机,上面显示现在是凌晨四点半。
夏天的四点半,东方的天际已经开始变白,再有大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天光大亮了。
“难道老天爷这是在惩罚我,惩罚我对解红颜不轨,所以才这样恶心我?”
长长的松了口气,高飞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刚买的毛巾,浑身疲惫的走出了卧室。
他要洗澡,狠狠的洗澡,把身上的皮都搓下一层来。
客厅内,黑咕隆咚的,借着窗外洒进来的微弱亮光,大致可以看出家具的轮廓。
他也不知道外面客厅开关在哪儿,只是摸黑摸到浴室房门,正准备推开时,才发现房门上方的玻璃好像有光散出,而且隐隐有水声,和香皂的气息传来。
“是谁在这时候洗澡?嗯,肯定是解红颜。张雯雯这时候应该睡得和死猪似的了。咦,她怎么会在这时候洗澡呢?”
想到解红颜那个绝美少妇在浴室内洗澡后,高飞的心底腾地窜起一股子热流,悄悄踮起脚尖,眼睛趴在毛玻璃上试图看清里面的景色。
不过,就算高飞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忍不住大骂制造玻璃的那些家伙,也太没公德心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以后要做个良民,高飞说不定真会踹开房门冲进去,先把解红颜办了再说。
就在他考虑着是不是该这样做时,眼前又腾起了苏北山的影子,就像一盆凉水那样,把他心中的欲火哗的浇灭。
“卧槽,老子不会就此阳痿了吧?”
高飞低低的骂了一声时,浴室内的水流声消失了,吓得他赶紧闪身进了卧室。
在门后等了片刻后,高飞也没听到浴室门响,只好走到床前把裤子脱了下来。
高飞没有抱着被褥上来,但却带了换洗的衣物。
换上一件新的内裤,高飞拿着满是污渍的那条转了一个圈,最后打开窗户一扬手,把内裤扔了出去。
就算是洗干净了,他也不愿意再穿了。
因为他怕只要一穿上这条内裤,就会想到那个让人恶心的梦。
“麻了隔壁的,哥们以后再也不和老苏在一起吃饭了。”
高飞低低的骂着,抱起桌子上的换洗衣服,走到衣橱前打开,塞了进去。
他刚要关门,却忽然发现了一个异常现象:被橱子门挡住灯光的暗影处,也就是衣橱的后壁,竟然有个五分硬币那样大小的暗红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