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游戏了。
过了一会儿,许思麦没等到回复,于是关了手机省电,准备先去洗漱。
谁知手机下一秒便亮起。
他说,嗯,我知道。
特别奇怪,明明只是一条没有温度的信息,许思麦愣是看得眼眶热热的。
怎么一句我知道,硬是让她听出来一种‘别怕,我在’的踏实感。
许思麦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结果室友们被这清脆的一声肉响惊得赶紧过来问她怎么回事。
许思麦在她们即将掀开帘子之前扯着嗓子干笑两声,随口扯了个理由:“没事没事,突然有个蚊子!”
都快入冬了,哪来的蚊子……
但室友们听她声音也不像是有什么事儿的,于是又各忙各的去了,只有付绘绘远远地来了一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在床上扇自己巴掌呢!”
“我也以为是。”谢可欣在她上铺笑得床抖。
许思麦连连辩解:“没没没!怎么可能!”
她也不至于到了这么想不开的地步,她可是上课困得要昏过去了也不舍得掐自己两下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次考试不理想就失去理智地往自己脸上甩巴掌。
那是疯了吧。
手机系统再次提醒只剩10%的电。
许思麦把好多话都咽在了肚子里,最后发了一句手机快要关机了。
最后再等他回条信息,就把qq退掉。
谁知林闯直接发了一串数字,是他的电话号码。
接着他说,给我打个电话吧,借你室友的老年机。
许思麦的心脏跳得砰砰响,来不及思考,迅速拉开床帘钻了出来。对趴在桌子上写题的付绘绘说了声笔借我用,结果连着她手里的草稿纸都一并劫了过来。
付绘绘一脸懵:“我正画辅助线呢,你怎么像个土匪一样?”
抄好号码,许思麦趁着最后极限三十秒把qq退掉,撕掉草稿纸那一角,抬脸对付绘绘讨好一笑:“我还想借你的老年机打个电话……”
付绘绘从书包侧兜里找出老年机递给她:“你果然是抢劫啊!这都要十二点了你还给你爸打电话啊?”
“谢了!”
许思麦没回答她的问题,套上外套出了门。
走廊里人来人往,厕所也隔墙有耳,虽然连廊上四面透风,但好在空无一人,许思麦还是觉得这儿最安全。
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捏着纸条,头发被风吹乱,心也像摆动的钟摇摇晃晃,犹豫这个电话打还是不打。
情绪很快打败理智占了上风。
她沉住气,拨通。
两个人传过纸条发过信息,可就是没打过电话。
所以刚一接通,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呃”了一声。
有一点尴尬。
电话是许思麦拨的,所以她抢先开口:“你、你干嘛呢?”
那端的林闯仿佛并没有她这般紧张,他懒洋洋地笑了声,说:“我在等你电话。”
语气熟稔,自然得像在面对面说话。
许思麦听到背景音里有笔尖沙沙写字的声音:“你还在刷题吗?”
林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清晰:“联考没考好,今天让贺信维刺激到了,准备奋发图强到凌晨三点,我跟他发誓谁三点前睡谁是孙子。”
许思麦一乐,忽地又想起来自己也没考好,于是憋着气不说话,活像便秘了。
她听着电话里林闯把笔丢桌子上的声音,他似乎有点抱怨:“你怎么不说话啊?”
许思麦又把这个问题丢回去:“说什么好呢?”
要问你没考好是考了多少,紧接着就悲痛欲绝地发现你没考好还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