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了。
太子就道:“没事喝那么多做什么?可别仗着自己年轻便没节制的胡来,别忘了,你还没成亲。
“这些年虽然体质是养好了些,到底小时候吃过亏,自个儿的身子可不能不当回事。”
萧珩没吭声。
太子盯着他看了会儿,放下杯子,缓下语气:“知道你才回来,不习惯,在外那么多年,让你老实呆在府里也呆不住。
“要不这样,我去跟父皇说说,帮你指个婚?屋里有了人,就没那么清寂了。过两年有了孩子,就更像个家了。”
萧珩望着他:“哥哥自打有了儿女,越发变得婆妈了。”
太子微愣,转而拿奏折拍他的头:“浑小子!”
萧珩低头微笑,望着交叉的十指,又道:“我不要指什么婚。”
“为什么?”
“强人所难有什么意思。碰到有愿嫁的再说呗。”
太子哼哼:“谁不愿嫁?我把你要招亲这消息放出去,那排队的得排到南城门去吧?”
萧珩仍是垂着头,没有什么表示。
片刻,他倒是自己把头抬起来一些,说道:“太子哥哥要去给燕棠及冠做主宾?”
“是啊。”太子翻着奏折。
“您能不能不去?”
“为什么不去?”太子道,“燕家世代忠良,他的父亲和祖父都为大殷作过不少贡献,他父亲早逝,我去替他捧个场顺理成章。何况这还是父皇亲自给我下的旨意。”
萧珩面色微凝。
太子抬眼瞄他:“还在为被他打了耿耿于怀?”
他没吭声。好半日才道:“没有。”
……
年底的活动格外的多起来,靖宁侯兄弟开始应酬不断。
戚子煜他们这辈的也日日在外流连,戚缭缭和程敏之他们却只要想过天天都是年节,反倒还算平常。
只是三哥戚东域年前来了家信,说是出了年才能回京,今年只能在驻地过了,但是一定能赶到戚缭缭的及笄礼,于是众人在失望之余又振奋了些许。
戚东域奉命去端州驻扎,岭南素来是流放犯人的固定地点之一,要的兵将多,原定去半年,因此靳氏未曾随军,这要拖多几个月,对分隔两地的夫妻来说无异是煎熬的。
燕棠的及冠礼定在腊月廿五。
他生日在腊月中旬,及冠日是钦天监看了日子给定下的,原本礼前三日还得占筮,皇帝既然指定了太子为主宾,那么这道程序就免了。
接下来这几日庞辉就得带着随礼请贴请往各宾客府上戒宾,黎容则需留在府里配合礼部完善各项程序。
整个流程自辰初开始就进行,总之上晌没别人什么事儿,只有名单在列的宾客与主家会在场。
午宴过后才会是招待前来道贺的亲友的时间。
“几位世子爷与苏公子已经合请了城中几位名角来唱堂会,自申时开始至子时结束。
“目前已经明确会登门致贺的至少有三十位以上的老少将领和官家子弟。还不包括没有打过招呼的官房。
“我预计了四十席的晚宴,另多备了六席的酒水食材。”
原本男子及冠礼并没有这么大的排场,但燕棠身份不同,这些年亲自主事也积累了不少威望,这次又得太子主宾,所以无论如何,来捧场贺寿的都会比寻常人家要多很多。
黎容接着捧着簿子跟燕棠禀报:“另外,坊间姑娘们也会来,而且据二爷说都还备了贺仪,所以还得安排一个小院儿给姑娘们活动。”
燕棠略想,说道:“町兰苑可以,那边离戏园子也近。”
黎容记下,然后道:“大致如此了。王爷可还有别的事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