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说罢,径自得意地哼起跑调的小曲来。
好儿在心里将这两人,尤其是粗嗓门,用落日村的粗话给骂了一遍过,心里愤愤地想,还想勒索三百两?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一路颠簸不平,好儿忽然贴着竹筐上的小洞往外看,大约是天上乌云散开了一点,露出黯淡月华,外面显得微微亮了点儿。
好儿努力辨认一路而过的景物,直到眼睛酸痛,才在拐过一个岔路,路面不再那么颠簸时,恍觉这路有点熟悉。
或许是要考验好儿,老天又将那可怜的一点黯淡月华给收回去,用乌云遮了个严实,大地重陷乌漆麻�:枚�允直橙嗳嘌劬Γ�燮ざ��祭���
按照她平时入睡时间,这时候应该是过了深夜亥时不久。
牛蹄子、车轮轱辘发出的声音,忽然显得有些空旷、落寞。
自从家中添了骡车,她发现车轮子在不同地面碾过,会发出不同的声音,眼下这种声音的感觉,像极在青石板上碾过。
好儿不禁疑惑,难道现在是进了镇上?那这个镇,会是罗仁镇吗?
61将计就计-上
为了给自己提神,好儿赶紧进空间煮了杯热乎香浓的豆浆,就着几只甜甜圈吃了。之后静静待在竹筐里,直到牛车停下。
通过小小的竹篾洞眼,好儿只能依稀辨认对面很像是堵墙。
粗嗓门咚咚咚敲了好一会门,听得传来拖沓而略急促的脚步声渐近,有个女人压低声音道:“快抬进来,我都等得快睡着了。”
这黑天瞎火的深夜,谁也没发现竹筐身上出现个小洞,粗嗓门抱起竹筐往里走,手臂正好挡住小洞视线,好儿心里暗骂一句,想象一把锤子将那胳膊锤成坨肉酱。
“你们没给人发现吧?”进了屋,那女人轻声问道。
“加兰姐,你放心,从头到尾,没人发现我们。”粗嗓门也跟着放低声音说话。
接下来,粗嗓门提出要增加赎金数目,那女人当即说自己也没想到这点,于是三人商议了片刻,决定就跟对方要三百两银子。
“一会回去,我就往骚寡妇家去,把纸条塞在门缝里。明晚咱到指点地点去取钱,牛十七,你负责点数,钱够了咱就把这小娃儿还给她。”
闷声音应下,一忽儿又忐忑道:“这要是她不给钱咱呢?”
那叫加兰姐的女人当即冷笑道:“她敢不给?!除非她不要女儿了。这小丫头长得不赖,真到那时候,咱就给卖到县城的春红楼去。”
闷声音“啊”了一声,似是有些吃惊。竹筐里的好儿也同样吃了一惊,春红楼?怎么听着像妓院啊?
粗嗓门困惑道:“这么点儿,人买去能做啥?”
女人低笑道:“这你可不懂了,这般从小培养起来的,又长得标致的,日后若是又成了花魁,光她一个就能日进斗金。这小丫头我白日里瞧着可不止一回,长开了必是个大美人。春红楼的妈妈见了,只有高兴的,这么好的苗子,可不容易找,价钱是没咱们想要的那么多,不过到时候咱要死咬不松口,不给一百两,至少也得给个八十两。”
闷声音惊愕得有些结巴:“八、八十两?那、那咱们咋分?”
粗嗓门也道:“这也差得太远了,咱三人分下来,才二十多两,加兰姐,我还想着拿这钱买牛车,起青砖大瓦房,再买点好地,添些新家当啥的,二十多两…能干啥啊?”
女人就颇语重心长道:“想要拿到三百两银子,咱就得更齐心。小丫头就放我这看着,接下来的事,你们办妥当了,三百两就能进咱仨的口袋。”
三人又更放低了声音,嘀嘀咕咕一阵。好儿竖着耳朵也听不大清他们最后说了什么。
最后,有人过来解绳子,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