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帕已按到刀上,擦拭,掷回。然后就坐在地上,丢了帕子。试过刀身的白帕渐渐转为暗红,然后从中腐烂。
苏梦枕接了刀,眼中神色异样:“小心——”
无情夺回了刀,燕唐后退,也都只一刹那的事,无情哪容他悠闲,扬袖就是一道白光。
燕唐正待说些什么,乍见尺许飙来暗器,未及多想,侧身让过,眉眼间方现得意之色,便觉手背一痛。
他自己的‘怒蝶’,正噬在手背,翅膀上煽动的金黄粉末,也全洒在那小小伤口之上。
燕唐大惊,脸上一直优雅悠闲的笑容终于不见,立即甩手掷落蝴蝶,盘膝而坐。
但见那小小红点一瞬间迅速蔓延,他整只手到肘处,都是蝶翅花纹。
他本强扣红袖,拼着断了五指也要夺刀,却不想无情不但夺回红袖,更以其人之道还击,正狠瞥一眼无情,却觉手臂处又是一痛。
“你。。。。。。”仔细看时,臂弯上只一小小针眼,却觉满身都是冰凉无力:“你做了什么?”
无情淡淡的道:“也没什么,我的顺逆神针,滋味如何?”
“避无可避的暗器,自是极好。有毒?”燕唐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的暗器,从不淬毒。”无情道:“不过,三日之内,你这膀子算是废了,也不可强用武功,若强行运气,怕落个终身残疾。”
“多谢提点。”燕唐复又笑了起来:“我的‘雨霖铃’,也不差吧?”
“自然。蜀中唐门的药,就算是迷药,也有格调的很,绝非下三滥可比。”无情定定的道。
说完,回望苏梦枕。苏梦枕也是坐地,同样苦笑。
一时之间,三人竟同时失去了战力。
“你是谁?”对坐中,三人竟象老友的‘促膝畅谈’,苏梦枕看着燕唐的断指处一片血污,直到现在仍有些愕然。
这个笑眯眯的人发起狠来,真是让人瞠目。
“唐燕。”‘燕唐’倒象个没事人一般,回答的坦荡荡。
“吻花公子?我早该想到是你。这样一手漂亮的蔷薇,一肩怒飞的蝴蝶。”无情叹道。这个唐燕与他见过的唐门子弟对待暗器的无情无义都不相同。就算是噬了自己的蝴蝶,仍是只丢下,不舍得取了性命。
“唐门二少,是来为‘多愁善感’兄弟报仇来的?”苏梦枕眉心一动,想起了许久前三合客栈那一场恶斗。
江湖中人,谁不知道川西唐门?而知道唐门,又怎能忘了这唐门二少爷,‘吻花公子’唐燕?据说这二少爷唐燕,虽不是唐门中嫡亲派系,却创出‘蔷薇’这种更胜唐花的独门暗器而得到唐门的承认,英才天纵,技绝一时,几年前就有风闻,唐门之主的位子日后必定是这位二少爷的,谁知他不知为了什么缘故,离家出走,远赴苗疆,更学了一身蛊术,回来时,大公子已被老太爷指名为继承人。他也不在意,一年飘荡在外,极少露面,渐渐的,江湖中人津津乐道一时的奇才便再没了踪迹,谁知竟会在此时出现!
也难怪苏梦枕立即便想到与唐多愁唐善感那一战。说到底,虽然是那对兄弟率唐朝组织效命迷天七而偷袭自己,但终究是死在自己与雷损的手下,甚至无情也脱不了干系,唐门的人寻上报仇也在情理之中。
谁知唐燕却道:“十八,十九不服家规破门而出,在江湖上另起‘唐朝’组织,被苏楼主雷老总与无情捕头联手剿灭,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唐门的面子上固然挂不下去,家中会议上几次就此事讨论,大哥说要倾本门上下,声讨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
他说的轻描淡写,听在苏梦枕与无情的耳里,同是一惊。唐门是江湖上最神秘而强大的门派,一直以来默默在川西发展,从未大举入京,若唐门大公子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