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深入,这就是一个引导阵。
越深入,受到各个军阵的打击越多越久。
如果李超的士兵够精锐,或者那些火枪兵的火枪,换成长城式火门枪和燕山式三眼铳,射程更远些,再搭配强弓硬弩,那么这个军阵近乎无敌。
就算是面对凶悍的骑兵,在这个冷热搭配的引导大阵前,也讨不到好。
要破这个阵,绝不能猛冲猛打,一旦他们冲入方阵中,那就注定失败。除非他们小心谨慎的步步推进,一个个方阵的击跨摧毁,要不然,必输。
祝振东是火枪队的队长,隶属神机营,此时他带着他的一队五十人,就站在第一排。
他站在两个白袍军二百人方阵的中间。
身为队正,他必须站在全队的最前面,他的后面,是旗手和护旗手,最后面,是队副监战。
战斗的时候,队正必须身先士卒,战斗在最前面。
因此,大唐的队正是最容易战死受伤的,但也最容易立功。能够活下来的,也能很快的升官。
再往上升,就不再需要站在最前面了。
手里握着一张弓,他心里也很紧张。
看着越奔越近的人,他握弓的手都因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
随着一个个将校的喊声,那些前面的盾手们纷纷举起了自己的盾牌。
祝振东的面前也有一面盾牌,但是插在地上,他没有抓他。他现在手里握的是弓,他的力气很大,但射术一直不精。
手里的弓是强弓,一般人都拉不开。
“弓!”
又是一声大喊声传来。
祝振东连忙握着弓抬起,搭上了箭。
心里很紧张,可他没有东张西望,而是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紧张,让自己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骑兵。
大唐军法,弓弩手临战,搭上弓箭后张右望的,立斩。
大唐军法数百条,最前面的那三百多条,全都是斩。什么交战冲锋时,冲的太快脱出军阵的,斩。什么临阵时左张右望的,斩。
军法官并不一定真的会完全按军规严格执行,但身为老兵,祝振东知道,最好还是不要去违反军法。
为了缓解紧张,他开始习惯性的计算着敌军的距离。
大约二百步。
再过一百步,唐军就会放箭了。
“十!”
“九!”
祝振东在心里默数着数字。
当他数到一的时候,高句丽骑兵已经冲到了近前,相距只有百步。
号声传来。
“放箭!”
祝振东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他猛的拉开弓弦,也并不瞄准敌人。
第一箭,敌军还远,唐军标准的做法是抛射。
拉开弓弦如海月,弓箭斜指向天,那是一个很熟悉的角度。
“放!”
祝振东松开了弓弦,感受着箭支带着巨力呼啸向天空。
弓弦声,箭破空气声,还有弓手们的喊声。
一片弓箭如飞蝗。
射出第一箭,祝振东没来的及等候结果,立即又拉开了弓。
不管不顾,连续射出三箭。
“盾!’
又是高喝声传来。
祝振东直接把手里的弓扔下,提起了长盾立在身前,另一只手握紧了一把火枪。
做完这些,他才有时间去看他刚才的结果。
唐军的弓箭抛射,杀伤了起码上百的敌骑。他心里叹息了一声,可惜还是府兵太少,他们前面这一排,两千余人,但老府兵不过几百。
那八个方阵一千六百人,却都是没有弓箭的白袍兵。在刚刚那轮三连射中,他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