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文飞神色凛然道:“这要看看宫主是否有真实凭证了。”
燕山宫主仰天呵呵笑道:“倘若本宫果真是冒名前来,你又当如何?”
因为陆子俊弥留之际,语焉不详。陆文飞近日又一直逗留太行,不曾见着他师父,毕竟不知道这份秘图要交给谁,晋王的后人又该如何识别,这一下可把事情给搞砸了。
陆文飞不妨她这一问,倒把他给愣住了,半晌方道:“纵然你得了藏宝,在下亦不能让你携出太行山去。”
燕山宫主格格笑了两声,道:“你自问有这能耐吗?”
陆文飞怒道:“此是在下义无反顾之事,如若力有未逮,那只怨在下学艺不精。”
燕山宫主收敛了笑容,点点头,缓缓说道:“你有这份忠君之心,已经足够了,总算先王有眼没把人看错。”
此女的身份,实在令群雄摸不着她的底细,常常于言谈之中自然的吐露,令人无法不信。
在场群雄,包括陆文飞在内,听了她这番嘉勉之言,俱都认为此女纵非王妃所生.亦必是庶生,不由心里各自点了点头。
燕山宫主察言观色,已然瞧出了几分,突然一抬首,道:“外面有人来了,想是古陵之人,黑帮主,着你属下领他进来。”
黑龙翔暗吃一惊,他虽坐在厅内,仍时时留意外面的动静,而燕山宫主竟能先一步觉察外面的动静,可见听力高出自己一筹,起身正持行出大殿。
檐头飒然一阵风响,一位年约六旬左右的老儒生已然落到阶前,竟是那晚自称避秦庄的桑子弼。
黑龙翔趋前拱手道:“桑庄主驾临,兄弟未曾远接甚是失礼。”
桑子弼大感惊奇,来人一口就咬出他的身份来。亦抱拳笑道“兄弟擅自闯越,还望帮主海涵,兄弟这厢有礼。”
大殿内的燕山宫主冷哼了一声道:“我想着你也该来了。”
黑龙翔一侧身,让道:“桑兄请入内谈谈,请。”
桑子弼亦不谦让,大步行入殿内,目光四下一扫,立刻抱拳一个圈揖,哈哈大笑道:
“今晚群贤毕至,桑某得以躬逢其盛,实是缘分不浅。”
谢清文等均不识其人,但人家礼数周到,遂亦立起身来抱拳还礼。
燕山宫主道:“这位就是避秦庄的桑庄主,大伙不妨认识认识。”
谢清文等人俱吃一惊,想不到这位温文儒雅的老儒生,竟是神秘莫测的避秦庄主。
桑子弼一眼瞥见了陆文飞在坐,目中突泛异光,踏前两步笑道:“这位莫非就是剑祖胡文超的高足陆小侠?”
陆文飞谦恭地一抱拳道:“不敢,不敢,在下陆文飞。”
桑子弼亦还礼,哈哈笑道:“名师出高徒,兄弟闻名久矣。”
陆文飞冷傲地道:“好说,好说。”
在座之人,都是江湖声威赫耀之人,而桑子弼竟独对一个后生晚辈如此推崇,确是大出群雄的意料。
燕山宫主却在座上冷冷道:“不用废话了,坐下吧。”
桑子弼依言坐了下来,但脸上露出了不悦之容。
燕山宫主又道:“你把本宫的身份来历查清楚了没有?”
桑子弼道:“宫主是否真假,在下此刻无权过问,今晚前来乃是查究另一件事。”
燕山宫主冷笑道:“好,本宫还没追查你们呢,你倒查问起我来了。”
桑子弼道:“在下要查究是谁杀了陆子俊?谁烧了‘不醉居’?谁在山亭截杀了离山的武林同道?”
燕山宫主接道:“还有谁传出了五毒追魂令,谁用虫蛇向秘谷群雄进攻,对也不对?”桑子弼冷笑道:“宫主说得不错,本庄素来门规严谨,相信他们不敢才对。同时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