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龙躬身道:“小徒邬文化断去一臂,伤势沉重,老朽不得不留下为他调整。”
燕山宫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果真是为了邬文化伤势?”
狄龙大为不悦,但他乃是极有涵养之人,仍然恭谨地答道:“小徒负伤,乃是宫主亲眼所见。”
燕山宫主微微一笑,竟不再理睬,转过脸来对田威道:“他们究竟何时可到太行?”
田威道:“最迟不会超过二更。”
燕山宫主又道:“你可知古陵之内究竟是谁在看守?”
田威大感意外,诧异地问道:“难道连宫主也不知道吗?”
燕山宫主微微笑道:“本宫善忘,我哪能记得那么多名字?”田威原是粗心大意之人,遂道:“现已无关紧要,反正没有秘图是进不了古陵的。”
燕山宫主试探着说道:“我虽有秘图但却看不懂。”
田威又是一怔,想了想道:“按咱们总护法说,那图极是简易,一看便知,宫主怎会看不懂?”
燕山宫主突然懒洋洋地打了一个阿欠道:“本宫主委实有点累了,我得进去歇息一会。”
田威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反正时间尚早,宫主歇一会吧,等会属下来请自主。”
燕山宫主复又看着狄龙道:“既然邬文化的伤势不轻,你就去看顾他吧,这里用不着你了。”
此言分明是在下逐客令了,狄龙大感意外,怔了怔,突然朗声一笑道:“那也好。”
回头对单于琼珠道:“珠儿,咱们走。”
单于琼珠似乎甚不服气,冷笑道:“咱们大老远的赶来帮人家,想不到人象竟不领咱们的情,气死我了。”
狄龙把脸一沉道:“不用多说,老夫自有道理。”
他跨步往外行去。
陆文飞亦觉燕山宫主太不近人情了,跟着亦随行而去。
此时正好是黄昏之时,金黄色的阳光,普照大地,一切都是黄色的,倦鸟都已纷纷还巢了。
狄龙快步地直行了一箭之地,一闪身入了林中,悄声对单于琼珠道:“咱们找的是碧云宫主,此女号燕山,显然其中大有可疑,咱们不妨暗中查查她的底细。”
单于琼珠道:“徒儿早就觉着她有可疑,咱们从寺院绕进去吧。”
狄龙对陆文飞道:“你用不着跟着我师徒了,请便吧。”
陆文飞甚为不悦道:“在下原就无意与你们在一起,这可是你们邀我来着。”说毕转身便行。
单于琼珠甚感过意不去,急道:“陆兄请回来。”
陆文飞头也不回道:“不用了。”
他乃极正直之人,心有疑问必当弄清楚,是以一径朝寺内行去。
进入寺门,竟不见那批朱衣剑士,于是直向燕山宫主的精舍行去,堪堪行至院门,只听一声沉喝道:“来的是什么人?”
正是雪山盲叟的嗓音。
陆文飞应声道:“在下陆文飞。”跨步直入。
只见燕山宫主端坐大厅之内,雪山盲叟父女分坐两旁。
燕山宫主见他行了进来,冷冷道:“你可是觉着本宫主身份有假冒之疑?”
陆文飞正容道:“不错,在下希望姑娘不要误人误已。”
燕山宫主微微一笑道:“如若本宫的身份是假,你又如何?”
陆文飞一呆道:“在下虽不敢对你怎样,旁人可不会饶恕你。”
燕山宫主又笑道:“这是晋王府的家务事,与旁人何干?”
陆文飞冷笑道:“你说得倒很轻松,当时晋王府高手如云,他们受晋王重托,岂能容忍此事?即古陵那一帮人,就够你受的。”
燕山宫主突然和颜道:“咱们且不谈这些,谈些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