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盲叟知他的性情刚直,断难说动,乘机下台道:“既是这样,咱们以后再详谈吧。”
陆文飞冷漠地道:“不用了,说不定在下终有一天会与她动起于戈来着。”
雪山盲叟突然一阵狂笑,指着场中道:“此刻究竟是谁家天下,一看便知。贤师徒纵有霸王之勇,恐亦无能为力。”
陆文飞看了他一眼,嘴边挂着微笑道:“那可未必见得。”
白胡子微微一笑道:“此人旨在将你激怒,不用理他。”
雪山盲叟明明听见,却不作声,拄着竹杖,缓缓朝来路退去。
身后的云娘回眸深深看了陆文飞一眼,反手一弹,一缕白光,直飞向陆文飞的腰际。
陆文飞原以为他是在攻什么暗器,一旋身避开,急用二指一夹,入手竟是一团纸球,心里不由暗暗一动。
白胡子何等眼力之人,便知内中便有文章,有意无意之间,往前跨两步。把陆文飞的身形挡住。
陆文飞借此机会展开了纸团,借着月色一看,上面用眉笔潦草的写了几个字“此女居心狠毒,速离险地。”
白胡子来回踱了几度,暗用传音道:“雪山盲叟的姑娘对你说了些什么?”
陆文飞用传音把字条所写的字,念了一遍。
白胡子点了点头,沉忖半晌方才缓缓说道:“这些俱在你大哥意料之中,咱们不用害怕。”
陆文飞面无表情道:“大叔,你会错意了,晚辈武功虽然不济,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白胡子笑了一笑,唉声一叹道:“你也会意错了老朽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说你贪生怕死,而是说明今晚之事,她已有万全的安排。”
陆文飞“嗯”了一声,这才明白了白胡子的心意,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太行之情势,复杂万分,究竟是哪一派可靠,哪一派不可靠,谁也难以弄清楚。”
白胡子诡谲一呶嘴,笑道:“俱属牛鬼蛇神,任谁也靠不住。”
陆文飞想了想,喃喃地说道:“论武功,讲力量,我是哪一派都不及,她为什么一再对我示好?”
白胡子听到耳里,替他解答道:“老朽可以告诉你,她决不是对你有情,那只不过是表面而已。”一顿又道:“内中定然另有别情。”
陆文飞点头道:“这个晚辈知晓。”偷眼一看白胡子,见他正注视着场中的争斗,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驼背老者鬓发戟张,怒吼如雷,正竭力招拒着两把銮刀的攻势。
再看谷天民那面,局势早已稳定下去。
尽管刀光霍霍,绕身飞洒,他仍是从容不迫,袖挥掌击,把攻来的刀光一一震开。
白胡子突然问道:“你觉着四人的刀法如何呢?”
陆文飞道:“说刀法吗?算得上乘刀式,不过就是火候尚嫌不足。”
白胡子点了点头道:“话中说得不惜,但是能把谷天民主仆二人困住,那算不坏了。”谈话之际,古陵内鱼贯地行出一批玄衣武士,每人都扛着一口大铁箱。
陆文飞大感奇异道:“奇怪!这些武士是哪里来的?”
白胡子道:“那是桑子弼的人。”
一行十几个武士将铁箱抬了出来,堆放在一块平坦的草地上,然后一排站立着,并不再往里去。
不一会,方涤尘、桑子弼百草翁行了出来,却都空着双手。
燕山宫主娇声问道:“东西都找到了?”
方涤尘摇了摇头道:“在下并无清单。不知宝物究竟有多少?”
燕山宫主继续问道:“那么,那本先王亲手泽的武学宝典呢?”
方涤尘摇头道:“没有找到。”
燕山宫主朝桑子弼道:“桑庄主此刻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