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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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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鹏的声音继续,太阳已经没了颜色它哭着对我说鸟的泪水落在泥土花瓣飞过这儿的一切全流走河流已干涸鸟在空中拍打着泪水滑落……

2008年夏天,罗萧田徒步顺鸿鹄江一直到凌波河,一路看到百余条采金船在疯狂挖沙。淘金采出的砂石胡乱堆积,几公里的江面看不到一段连通流畅的水域,大段的江堤因采金者的野蛮作业以致溃毁。凌波河历经多年的挖掘,河床下降了十几米。北面的无名山因为建民居也被大面积削平,俊拔秀逸的面貌不复存在。凌波河流域依山傍水的秀雅风姿与凌波河一起,沉入了悲伤回忆。

“采金是被允许的吗?”罗萧田问。

“不,我们是被保护的!”船主断然回答。

凌波河已全然干涸,连小的水洼也不见了。老人说,凌波河连雨也存积不住了。采金船因缺冼砂用水,纷纷迁往别的河道。

在凌波河的南岸,树着块巨大标牌,“治理河道,保护生态,和谐发展”,似有人打算饮鸩止渴之后再花大代价清理肠胃。

罗萧田想到了但愿人长久,亦见自己在临终之际表达此生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凌波河残阳如血。那把激昂壮烈又柔情似水的吉它依稀出现在河畔。罗萧田取下萨克斯管试着吹奏,哨片像被冻结,空气柱的振动也显板滞。他顿感手指僵硬,全力运出的气息甚至连不起一组连音。萨克斯管是如此势单力薄,他甚至无力倾诉突然而至的思念与哀伤。灵动而深邃的灵魂离萨克斯管远去了。罗萧田颓然坐在木船残骸,一把一把地抓起沙子仔细灌进萨克斯管的音孔。

月亮升起来了,在干涸的丘壑起伏的凌波河边,罗萧田喊唱赵鹏的歌,也就完整地过一遍,嗓子就哑了。

长久荒凉的寂静,一滴泪落下,干涸的砂土来不及吮吸,泪就干了。

2000年7月11日起稿

2004年12月9日完稿

2009年11月4日第二稿修订完

写在后面的话

已是二○一○的初春,下过雨,噪音击窗,铅灰色。

父亲母亲在二○○九年秋冬之交相继去世。迎春花又开了。

人们竞相谈论房市和股票。东亚大陆腹地因干旱面目全非。我们居住的星球起伏不定。小说简介仍没有着落。

“往事于一个普通人的头脑,宛如纷坠心田的微尘。”当我想写简介时我被纷纷微尘埋葬,我的语言在简介出来之前窒息而亡。

人类所接收的微尘毕竟不同于晒场扬尘,有些微尘因落下时奇异的光泽、独特的轨迹、坠入心底时的重量而被头脑分辨和铭刻,哪怕这个头脑极为平凡。我语言的生命给了微尘般纷纷而下的述说。也许,能一言两语的都是无关紧要的部分。玻璃上一粒微尘的身世何以概括?它没有逻辑和判断,不关乎是非不清的道德,更不关乎来历不明的真理。我也不曾妄想留下审判式的结论,但梦想借助谜一样的文字、能铭记的微尘的细小光点,复活枯寂的暗夜。

物质终究风化,文字纷坠,湮灭在广袤黄沙之中。人类最后的视线没有天体。宇宙混沌,重心消失。许多个黑夜毕竟这般宁静又惊心动魄地度过。我的骨骼和血液都在文字的微尘之中。文字是生命体,他的眼睛忧伤清亮,他的脾气古怪多变,她的体温是千年的月光。化尘之前我有幸看到了他,甚至触摸了她的头发。

英国杰出的天才大提琴家杰奎琳·杜普蕾演奏了一首曲子,名《殇》,同时又译为《光影》。 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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