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有苦难言,这可是向阳的卖身钱,此事被向阳知晓了,他一定会气得暴跳如雷,他一定会找她的茬,出言讥讽她,再把十万两银票要过去。
提起银票他就气得磨牙,他一直认为这是紫薇羞辱他的一种方法,两大恶女的打赌,为何偏偏把他搅进去,使他成为这局赌博的赌注,想到这里,向阳就恨不得杀了两大恶女,好出口恶气。
所以,紫薇不敢把银票交给狩琪入库,其用义就在这里。听狩琪的口气,还带着责备的意思,认为紫薇不该与南宁打赌。
紫薇也有些气结,如果当时狩琪在场,也许就不会惹上这些麻烦,他倒好,关键的时候置身事外,反而拿话呛她,让她好生不适。
她也就翘起嘴巴,犟在哪里不再言语了。心里愤懑不已,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狩琪完全漠视紫薇的纠结,他的脸上挂着悠闲的笑容,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他举起扇子朝紫薇扇了几下,慢悠悠的开口:“莫急,莫急,秋季易上火,这等小事郡主不必挂怀。”
温和的声音打在心里,秋风习习,三言两语将涌上来的躁动给化解了,紫薇绷紧的情绪一放松,马上就显出了疲惫,眼皮耸拉着,掩着小嘴打了个哈欠。
放下小手,就看见了面前一张似笑非笑的笑脸:“累了,在这里歇息会。外面凉快,张谦去搬张竹床过来搁在树下,侍候郡主乘凉。”
张谦马上躬身行礼:“是,小的这就去办。”
紫薇一听叫她歇息,更是耐不住瞌睡了,瞌睡虫爬上来,哈欠连连倦怠不已。
狩琪见紫薇疲惫不堪,知道这几天她受了不少苦,被水芝寒折磨得够呛,一味强调要从严要求紫薇,稍有一丝懈怠,他就冷冷的呵斥着:“凭你这个样子,真相没有寻到,就会白白搭上一条小命,到了阴曹地府不要找我算账。”
紫薇竭尽所能,练武练得精疲力竭,还要受这个冷情的公子奚落,气得她咬牙切齿的痛骂着:“你个混蛋,就是想咒我早死,我偏不如你所愿。活得好好的气死你。”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折腾,她是被王爷和王妃棒在掌中呵护的宝贝,哪里经过风雨见过世面?
在水云阁里,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被一个冷情公子活活折磨得憔悴不堪,谁都看得出来,郡主十分疲乏。只要有机会就想睡觉。躺下去就不愿起来。
刚才如果不是狩琪温言相待,轻言细语将她心里的那把火给扇灭,估计紫薇还要打起精神,坐在这里闹腾着。
她见狩琪虽没明言,总是岔开话题,不让她烦心,估计是一番好意,如果是他不让她烦心,那他必有一番打算,她心里的结慢慢解开了,心里也轻松下来。
张谦从屋里搬来一张竹床搁在树荫下,紫薇哈欠连连,骨头一软,头一挨近枕头,没一会儿,就呼呼睡着了。
“薇儿,睡着了吗?”狩琪温柔的轻声唤着。紫薇动也不动,躺在硬邦邦的竹床上,闭上清亮的大眼,呼吸缓慢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十分沉。
他拿着扇子驱赶着蚊蝇,徐徐秋风吹过来,使她十分舒适的进入了梦中:“这个冷面神,把个好端端的郡主折腾得疲惫不堪,教他多次就是学不会,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是对的,他的这个冷性子不会对女孩子哄,而是一味采用蛮法子,将来有朝一日郡主会恨他的。”
狩琪小声责备了水芝寒几句,就缓缓的站起来,转过身来到墙角边,冷着脸:“出来”
小梅畏畏缩缩的,缩着脑袋从院墙后出来,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公子的面前,扑通跪在狩琪的面前:“公子,奴婢知错。”
狩琪冷声道:“你何错之有?”
小梅忐忑不安的跪在公子的面前,刚才的一幕她都看在眼里,现在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