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挂画,我小心地收起,这可是灵儿送我的东西,小晖这家伙是不会知道它的价值的,就在我收起挂画的同时,不经意又看了眼画中的那只白狐,依然那么孤独地守望着,如同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守候着情郎的归来,我不禁又想到了那北国的雪原。收好挂画,继续看起书来,过了会,室友回来,洗洗漱漱的搞了半天,小晖也早已回去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就关灯睡了觉,不想室友上床时没有关好窗门,外面的小风直往我床上吹,我懒得下床,裹起被子就睡了。
恍惚中,又梦到了灵儿,梦到了和灵儿一起坐车去东北,一起去海林,一起去了那片我向往已久的神秘的林海雪原,在那边白雪的世界里,灵儿像一只快乐的小松鼠,在雪地上舞动,在林海中穿梭,招引着我,迷醉着我,我梦见自己追逐着灵儿在这白雪皑皑的雪原上奔跑。
就这样快乐的奔跑着,无拘无束地追逐着,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畅享着,不知不觉地就转悠到了一处雪谷处,这时,忽然不见了灵儿,我正诧异间,突然刺骨的北风呼啸而来,纷纷的大雪飘洒开来,漫天的严寒让人睁不开眼,我顿时感到了无比的寒冷,全身都在凝结,一边呼喊着灵儿,一边找了个洞穴躲了起来,当我钻进洞穴的刹那,我又看见了爷爷,看见了那个美丽的白衣仙女。
此时的爷爷正躺在篝火边沉沉地睡着,而那个白衣仙女则躺在爷爷的怀中甜蜜地熟睡。旁边的篝火已渐渐没有了火光,微微地散发着余温,洞外的风雪呼啸着,肆虐地蹂躏着外面的世界,一股股的冷风夹杂着雪花不断地从洞口窜进来,吹得洞内的篝火摇摇欲灭。爷爷蜷缩着身体,紧紧地搂着怀里的白衣仙女,汲取着这仅有的余温。爷爷被包扎的腿上满是凝固的血渍,满身的衣服像是经历过一番血战一般狼藉不堪。洞穴的另一侧,则满是吃剩的动物残渣。
不一会儿,熟睡的爷爷似乎有了些知觉,不自觉地抚摸起怀里白衣仙女的秀发,轻轻地,似乎饱含了无限的深情,就像爱人之间的轻抚。当爷爷的手不经意地滑向了白衣仙女的脸庞时,似乎被什么刺激了似的,突然惊醒过来,这时,我看见爷爷惊恐不已的眼神,仿佛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爷爷惊醒的一瞬间,被怀里躺着的陌生女子惊得目瞪口呆,赶忙推开怀里的女子,扑腾着退到一角,那表情,仿佛撞鬼了一般。此时,睡得正酣的女子自然被爷爷的推搡惊醒了,见爷爷如此惊慌,忙要上去安慰爷爷,爷爷一见白衣仙女要过来,忙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说着便急忙去抓一旁的猎枪。
白衣仙女见爷爷如此恐惧,便停住了脚步,然后对着惊恐不已的爷爷道:“我就是那只白狐!我不会伤害你的。”
正要爬着去抓猎枪的爷爷听见白衣仙女这么一说,十分吃惊,忙定眼看了看眼前的白衣仙女,“什么?你是白狐?”说完,仔细看了看洞内,并无白狐的踪影。
白衣仙女点点头,“是的,我就是那只白狐!”说着撩起裙角,露出了雪白的玉腿,细腻柔滑的腿部有着一道醒目的疤痕,虽然刚结疤,但那伤口残留的血渍表明了那是新伤,爷爷想起了自己打伤的那只白狐,再望了望眼前的白衣仙女,觉得那双眼睛是那么熟悉,对,那是白狐的眼睛,只有白狐才有那么冰蓝色的双眼。
“你真是那只白狐吗?你不是一只狐狸吗?怎么会突然变成一个女子呢?”爷爷很迷惑地问。
“我是一只白狐,可我已经修行千年了,因此就能幻化成人形了!”白衣仙女说完对着爷爷莞尔一笑,那笑容,是那么轻柔和婉转。
“你不会是只狐狸精吧。”爷爷结结巴巴地说完,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完全吓懵了,从小到大接受的是马克思主义唯物论的教育,做为一个社会主义青年,爷爷从来是不相信这个世界是有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