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伯母,可不可以求求你不要再随便插手我的事了?我已经长大,自有主张。”
“怎么了?鸢丫头,你在生气吗?”林月河诧异地看着侄女,“可是我是心疼你每天找工作找得那么辛苦还找不到啊,孟嫂说你每天都脸色发青苍白的回来,我担心你再这么找下去会出问题,才好心想帮你嘛。”
“伯母也是一片好意,飞鸢,不准你对伯母无理取闹。”飞鹞以长姐如母的语气命令。
飞鸢瞪大眼睛。
说她无理取闹?飞鹞居然睁眼说瞎话,无理取闹的人明明是伯母吧?
飞鹞大概忘了之前伯母每每要叫她相亲时,她有多烦了,现在她自己得道升天,有李迫当挡箭牌就不理人间疾苦,放她一个人遭受荼毒。
“是啊,小鹞说的对,我是一片好意。”林月河非常认同地从皮包里拿出一叠相片来,笑盈盈地摊开在飞鸢面前,“小鸢啊,如果工作的不如意就不要做了,伯母准备了很多好对象跟你相亲,你仔细地挑,一定可以挑到一个如意即君,一个好的丈夫比十份好的工作来得重要,我们女人最要紧的就是嫁到一个好丈夫……”
林月河继续滔滔不绝的发表她的高见,飞鸢的俏脸紧紧地绷着,不经意又瞄到安律人脸上浮现很讨人厌的笑意。
她低咒一声,横了安律人一眼,扬高小巧尖润的下巴,咬牙切齿的发誓。
就算那分工作她是靠着伯母的裙带关系得来的,她也认了,她要好好的做,绝对不要跌进伯母的婚姻陷阱中!
哦!哦!老天!睡过头了!
飞鸢冲进浴室梳洗,凌乱的短发用慕丝随便抓了两下算做造型,接着胡乱从衣柜里挑出一套套装穿上,匆匆忙忙奔到楼下。
她惊天动地的咚咚跑步声叫人不注意也难,餐桌上,所有在吃早餐的人全体抬头,迎接她跑百米冲下来的身影。
“大哥,借我一部车,我上班快迟到了!”飞鸢连向大家道早的时间都没有,劈头就提出要求。
“不行。”顾飞鹰慢条斯理地说,继续翻阅手中的财经早报。
飞鸢扬起眉。
什么不行?太不公平了吧?希希拥有一部敞篷跑车和一部轻巧的日本进口小车,而她,居然连借部车开都不准?
“为什么?”飞鸢气急败坏的瞠大美眸,八点了,时间紧迫哪。
“你向来骑摩托车,我不放心你开车。”飞鹰啜了口咖啡,轻描淡写的说……“律人的事务所刚好和你的报社在同一条路上,请他顺便载你上班吧。”
飞鸢皱起眉头。
她很清楚大哥说一不二的个性,她继续讨价还价根本只是做无谓的挣扎,还是乖乖领命比较妥当。
因此,她转而指挥玛丽亚。
“玛丽亚,你去叫安律人快点下来,本小姐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迟到,给上司留下一个坏印象。”
“哎哟!”希希噗哧一笑,笑弯了腰。
“钟希希,你在笑什么?”飞鸢火气很大,瞪向自己的大嫂,不觉得自己讲的话有何好笑之处。
“本少爷在这里,不劳玛丽亚上楼叫。”
一个沉厚的声音冒了出来,飞鸢循着声音里过去。
长长的餐桌尾,坐着一名西装笔挺的男人,他正用餐巾纸优雅地擦拭嘴角的咖啡残液与土司残屑,然后同样优雅地搁下餐巾纸,推开椅子起身。
显然他已经结束了他的早餐,姿态比慌慌张张的飞鸢悠闲一百倍。
飞鸢隔着好几颗人头,瞪视着那个坐在角落里,安静斯文地吃完早餐的男人。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她错过什么了吗?
是不是有仙女来过?不然安律人他怎么整个人里里外外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