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起身向着旁边的马而去。
再莫名其妙也得跟着,随从随他上马,转眼两骑绝尘而去。
莫名其妙吗?我终于从树后出来,看着桌上留下的茶杯发愣,然后转头看向那个茶铺。
买下,开个馄饨店可好?那是他方才的问话。
为什么要开馄饨店?人家开茶铺不是很好,我慢慢地走近,终于看清了店里的大体格局,门口的破旧柜台,几张桌子,几条板凳,这样的格局……
这样的格局很像那个边远小镇的馄饨店。
买下,开个馄饨店可好?
我捂住胸口,苦涩的笑。
然后肩头被用力的拍了下,我一惊,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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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是常笑。
“宁儿正找你呢,你竟然自己出现了。”常笑手里拎着几个饼,笑笑的看我。
“她找我做什么?”我明知故问。
“你害她的将军梦破灭,她当然要找你,”他仍是笑,看了我一会儿道,“不过,你又回来干什么?”
“自投罗网,把假皇帝换出来。”
“自投罗网?”常笑拿了个饼塞在口中咬了一口,“假的总是假的,被戳穿是早晚的事,你落跑之前就该想到,现在回来,你不觉得有点傻?”
“是有点傻。”我承认,只是当时离开,与其说离开,还不如说被小丁用计推出这场事非,离开时还有舒沐雪和与慕容山庄一家人好好生活的憧憬,只是现在我却是孤身一人,我想不出除了回来,我是否可以心安理得的在外面继续逍遥。
“那你自投罗网去吧,不送。”常笑嚼着饼,转身就要走。
“我要你帮忙。”我在身后叫住他。
他停住,没回头。
“替我送封信。”
“给谁?”
“太后。”
“凭什么?”
“凭……”我停了停,从怀里拿出好几个“笑令”,道,“凭这个。”
常笑回头看到我手里的东西,脸都绿了,骂道:“那姓风的疯女人!”
不用多说,那些“笑令”是之前风悠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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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暻城的那个酒楼,那日的酒楼里我和小丁遇见了一个酒肉和尚,也是因为他,我和小丁分道扬镳。
我还是坐在那个窗口,就是那个让我两次回转,望眼欲穿的窗口,我喝着淡而无味的茶水,心里想着,若再来一次,我是否会上去探他的生死。
想了很久,没有答案。
我似乎变了,刚来这里时我是没心没肺的,因为对一切陌生,自认为对小丁的感情也只似游戏般,没有任何羁绊,所以我可以置身世外,那日终是没有上酒楼,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
然而既然可以狠心不管不顾,之后他对我做的种种我应该更容易让我放开他,恨他,却又为何牵扯不清,人真是奇怪,除了吴侬说过他其实是对我不错的,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我凭什么对他念念不忘?凭什么在进退两难的决择间让他占了上峰?
难道是情豆?那毒入了身侵了心?还是我本来就贱?
贱?我想着这个字,自顾自的笑笑了,然后又喝了口茶。
抬眼,看到一个雍荣华贵的妇人身后跟着个丫头站在我面前。
是太后,她果然来了。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想看清,感觉她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而我只当未觉。
“你真的瞎了?”她声音中满是不信。
“是母后吗?”我假装看不见,反正我也差一点就看不见了。
“我不信!”太后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