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要杀神吗?这就是我们灵鸦寨的规矩,不管哪家接媳妇,过门前媳妇一定要和寨老睡三天,寨老就是神,哪个敢违抗?”
这时,田之水才领略到出发前校长那意味深长的话,灵鸦寨真是块神秘莫测的土地,还封闭在深山里,顽固不化,不知哪位先人,竟然想出这么一个理由来满足自己邪恶的欲望,而且荒唐地沿袭下来。但田之水清楚,舒要根之所以比常人痛苦,是因为他跟那位先人一样,同样想通过神来满足自己邪恶的欲望,一是寨老的地位,二是女人。想起他满怀信心地答应劝说寨老和腊美,就觉得自己太幼稚了,连舒要根都解决不了的事,他怎么能解决呢。寨老是灵鸦寨的神,他自然不敢得罪,而腊美,此时,莫讲劝腊美,他反而想帮助她逃离苦海了。
于是他敷衍着:“你喝多了,休息吧,莫折腾了。”
四
早上醒来,舒要根看到自己的双手被包着,吓了一跳,赶忙扯开包扎布,看到手上的刀印子,迷迷糊糊的,想起昨天晚上,那恶梦般的一幕。被刀割破的手,现在让他感觉到了疼痛。不过,这疼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害怕的是,昨天醉了之后,是不是讲甚么过头的话。如果讲了……他不敢想下去了,立即跳下床,敲开田之水的房门。
田之水显然一夜没有睡好,他的眼眶,有憔悴的乌青之色。见舒要根进来了,知道他有什么话要说,便静静地看着他。
舒要根说:“谢谢你给我包扎伤口。”
田之水淡淡笑了一下,说:“那算什么事啊,还用得着你专门跑来道个谢?”
舒要根说:“昨天我怎么醉得那么厉害,真是没想到。”
田之水说:“以后,喝不得酒,就少喝点,你看你,伤到的,还是自己吧。”
舒要根不服气地说:“哪个讲我喝不得酒了?告诉你,我可是灵鸦寨的酒神。”
田之水指着舒要根的手说:“什么酒神,‘伤神’。”
舒要根不好意思地笑笑:“昨天,我,没有讲什么胡话吧?”
田之水说道:“没有啊,你什么都没有讲啊。”
舒要根不相信,说:“你莫哄我,要是我讲了什么不当对的话,冲撞了你,请你原谅一个酒癫子,好不好?要是我讲了其他不当对的话,也请你告诉我,好不好?”
田之水摇头道:“你真的没有冲撞我,至于其他的话嘛,我也记不清了,你昨天醉得那个样子,舌条都大了,咿哩哇啦的,话都讲不清楚,。”
舒要根这才放下心来,说:“哦,时间不早了,我到寨老家去。”
田之水突然说:“我和你一起去。”
舒要根警惕地说:“你有什么事?”
田之水说:“好久没见他老人家了,去看看。”
舒要根说:“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去?”
田之水说:“因为我现在想见他啊。”
舒要根说:“早不想见,迟不想见,独独是我醉成了一个酒癫子后你就想见了。”
田之水说:“你多心了。”
有人想见寨老,特别是山外来的客人想见寨老,舒要根是没有权力阻止的。于是,他只好说:“一起去吧。”
两个人一路走去,都没有说话。
来到寨老的木楼前,舒要根对田之水不放心地说:“你不会和寨老讲甚么……不当对的话吧?”
田之水看了他一眼,说:“你认为呢?”
舒要根有些害怕的样子,说:“我想,你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田之水说道:“舒管事啊,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男人了。”
舒要根还想说什么,就听到木楼上有人对他们两个大声说:“你们两个站到那里,屋又不进,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