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为难处境,而去改变自己注意的人,既然这样的话,她又何苦应承了别人做不到再等着别人踩脸?与其这样,还不如早早的就把态度说明,虽然有些冷漠无情,可是至少说的是实话,总比给了别人希望,结果却更绝望的好。
冰清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可是也没当自己是圣母,还是做个平凡的人比较好。至于容凉知道后会怎么想……苦笑一声,没得选择的时候,人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大嫂,你也别生气,二嫂是急糊涂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希望能平安度过不是?毕竟在牢里的是二叔,二嫂着急也是能理解的。”三夫人看着冰清劝慰道,眼眸一闪一闪。
冰清听着三夫人的话,真是又气又笑,这意思不就是说蹲大牢的不是容凉自己隔靴搔痒不着急啊,这话更歹毒。
“三弟妹这般忧心,果然是跟二弟妹多年交好的情分。要真说起来这个时候同是世家的人出面,其实还真有些不妥当,别人看着就当真以为世家仗势欺人了。三弟妹的娘家是外放做总督的,跟京中没少牵连,若是请三弟妹的父亲联络些好友上折子陈情,说不定反而能有意外的效果。”冰清牙尖嘴利的时候。其实也是能膈应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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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听到这话,果然眼前一亮,转头就看着三夫人说道:“三弟妹,咱们妯娌多年,素来是相处和睦,你谦我让的,如今这个时候三弟妹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三夫人的脸顿时就有些发黑,牙关紧咬,没想到冰清居然这样的不客气,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硬,“我爹爹在外为官,京中的事情怎好插手,若是被人因此弹劾,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外官插手京中事务,素来是不允许的。”
听着一个个的都推诿,二夫人看着容夫人就哭道:“大哥自小身体不好,这么多年来,二爷为这个家里里外外的奔波操持,大情小事从来都是放在心上,大哥一年到头要用药养着,二爷为了给大哥配药,磨穿多少鞋底。三弟当年外放的时候,为了寻个好的地方任职,二爷又费了多少心,托了多少人,花了多少银子才打点停当。海宁那样富庶的地方,是谁都能去的吗?如今二爷有难了,别人却是撒手不管了,老天爷不长眼啊,好人没好报,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自私自利些,管别人做什么。自己一颗心斗捧出去给别人了,可又有谁来可怜他……”
容夫人被二夫人这么一哭,一时间面上也戚戚然,冰清进门晚,这里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不过看着容夫人的样子,二夫人说的也应该有几分真的。三夫人也讪讪的,看来在三爷任海宁知府这件事情上,二爷是真的出了力的。
容夫人泪眼汪汪的拿着帕子直抹泪,让郑妈妈把瘫倒在地的二夫人扶起来,这才开口说道:“兄弟不睦邻也欺,事情也并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们自己就闹成这样,让别人看到了,岂不是更要看我们家的笑话?不管将来会如何,至少眼前你们都要稳住,你争我夺,口角生风,这就是你们的家教?可真是长脸了!这还是我活着,若是我死了,是不是你们都要不相往来,成为死敌了?”
容夫人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她们几个谁也不敢说话了,垂着头站起身来听训。二夫人也不哭了,只是那狼狈的样子少了往日的尊贵,怎么看怎么令人难受。
冰清沉默不语,做大家长的都希望儿子媳妇和睦,可是这世上哪有这样多的如意事。容家本身在子嗣立足这件事情上做的就不对,这个时候想着要团结,要和睦,这不是骗鬼呢?、
不过……冰清也不想闹僵了,又是大嫂,只得先开口说道:“母亲莫要气坏了身子,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谁心里能好受的了去?这些日子夫君也是日夜难寐,总是怔怔出神。他本来身子就不好,这些年又在后院养病,便是想要出力也是力不从心。媳妇也并不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