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急迫的看向李二,一边还向刘逸看来,希望刘逸帮忙劝解。
“天地精华所筑啊,看成色,是极好的,你便这么不希望父皇长生?”
李二微微低头看向已经快要急哭了的李承乾,刘逸握着佩刀的手微微松开,眼睛看向外面,李泰,李恪,兕子,李丽质,高阳这些都来了,长孙和杨妃,也已经联袂而来,大臣早已经被阻在了院门之外,拜倒一片。
“说!你便如此不希望朕长生不成!还带了侍卫,哼,李承乾啊,你好大的胆子!”
袖手背起,风呼呼的刮起,白发卷起,李承乾抬起头来。
“父皇,儿臣盼您长命百岁,只是长生之念,父皇,您问逸子,他最清楚,都是天下最虚妄的啊,父皇,此乃妖僧,不可信啊。”
还在解释,李二却是戏谑满脸。
“不可信?这可是王玄策自天竺佛国带来的,当时进献,你也在场,为何当时不说?”
李承乾张嘴,却被李二问得无言以对,只是拼命的磕头,头都破了,李二却是狠狠吸气,闭上了眼。
“陛下,时辰到了,可服用了。”
刘逸在一旁备好了温水,一向镇定的王得,也是手抖得厉害,刘逸皱着眉头看一眼,将谁端了过来,平稳得很,李承乾却是鲜血满面的惊呆,然后便是怒火,站立而起,再也顾不得礼仪,冲上来撞翻了刘逸手里的温水,碗碟破碎,划了刘逸一道伤口,鲜血直流。
“你疯了不成!内有铅,外有金箔,剧毒之物,你给父皇吃?刘逸!你想做什么!当孤王不敢杀你不成!”
怒火直冲面而来,长孙和杨妃等人沉默,却是紧紧握住了手,李丽质担忧至极,兕子却是温暖得笑,她从未怀疑过刘逸。
“医药之理,以毒攻毒,你李承乾又没试过,如何知道这不是长生之药?仙道,到底是你了解,还是我明了?”
刘逸木然着脸,言语不冷不热,看一眼划破的伤口,怀里拿出丝巾,擦拭了一下,手轻轻拂过,就在李承乾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下,才划破的伤口,居然血迹已无,甚至,连伤口都已经不见,倒是有一道白色的痕迹,证明这里确实被划破过,李承乾蹬蹬后退,不可置信。
走下台去,碗碟明明还距离刘逸还有一尺距离,却看见刘逸不过轻轻招手,摆放在那里的碗碟却随着刘逸手指的动作,缓慢飞了起来,一碗水明明已经倾倒了,却偏偏没有一滴流出,李承乾便再也站立不住,瘫软在地,口中喃喃自语,刘逸端着碗碟再次回到李二的身边。
“便是如此,如今,你可认为,仙道不存乎?以前不言仙道,是因为仙道乃是借命之术,逸他人之命,延续自身,成就不死之身,以前仁慈啊,不过现在无所谓了,反正西域该杀的不该杀的,都杀得够多了,何必当婊子还立牌坊,更何况,这位天竺来的大师,却是千年难遇的祭品,以他的半仙之躯延续陛下寿延,再合适不过了!”
眼睛眯起,手轻轻挥动,惊骇欲绝的天竺高僧早已经被内侍架起,连喊叫都不能,直接扔进了炼丹炉中,大火熊熊,丹炉大门关闭,刘逸闭眼,吐气,再睁开。
“开坛!袁天师,鉴空大师,各司其职吧!”
袁天罡和鉴空自远处盘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之上,佛音渺渺,法步翩翩,今日的一切,突然就完全超出了李承乾的理解范围,刘逸不止一次向自己保证过,没有仙道,没有长生,为何如今却成了这模样?
“陛下,服药吧。。。。。”
手些微颤抖,还是捏得很紧,李二睁开眼,看了刘逸一眼,微微而笑,轻轻拍了下刘逸的手,用力很大,再次拿了药。
“父皇!刘逸他疯了,父皇,不能吃啊。。。。”
还是再次扑了过来,李二却是一脚踢开,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