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都没有,这也太儿戏了吧?人家新官上任早就有人在门前迎接,仪仗开动,两排官员站立,从中而过,多么威风霸气,可是到自己了,连圣旨都还要自己过去找人宣读,身边带的除了老黎几个保护侯爷安全的护院,就再没其他人了,这就让刘逸很是受伤了,到底是自己人品问题,还是这破职衔的问题?
因为是单独前来,也没通知谁,刘逸都进进出出走了几遍了,这群家伙还在那儿当刘逸是透明的,这就有掀桌子的冲动了,手夺过不知道那个贵族家里的公子哥的麻将牌,啪得一声拍在桌子上。
“胡了!给钱!”
掐着腰如同包租婆一般的站在那里,手向前伸着。
“给钱啊!”
四人蒙了,这家伙哪里来的?外邦的?不像啊。为首一人刚想发怒,被底下两个好像是这里的老油条一样的官员拉住。
“大。。。。大人,好像是新来的寺卿。”
还是两个下面混久了的人知道官服,另外两个估计也是刚来不久的,连自己寺卿的官服都不知道?这都是什么草包!刘逸就觉得该拉出去砍了。
“啊?寺卿?哦,寺卿大人啊,见过寺卿大人。”
拱拱手就算行礼了,又准备继续拉着两个老人打牌。两个老人畏畏缩缩,估计是看刘逸眼神不对,没敢码牌,能进鸿胪寺做寺卿和寺丞的,那个不是功勋之后,而从四品的寺卿,他们还没见过这么年轻的,估计比自己这两位寺丞的来头更大,所以没敢乱动。
“怕什么,来,继续!唐公在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大家都是没本事来混日子的,不然谁来这鸿胪寺不是?来,这位兄弟,你是寺卿,你补一席,来宝,你先去沏茶,咱寺卿来了,得好好招待下不是。”
非常自来熟啊,刘逸收回手,扯动嘴角,笑了下,坐在了那个来宝的位置上,理理袖子。
“好啊,打麻将是吧,这个本官可是高手,只是今日刚刚上任,本官身上没带钱财,便拿这个抵债怎么样?”
将手上的圣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然后抱着手微笑着看着几人。
“大人说笑了,这不过一块黄绢布罢了,咦?黄绢布?圣。。。旨!”
瞪大了眼睛。
“对呀,圣旨,不错,还以为你们不认识叻。”
面上饶有兴趣,那个叫来宝还有一个不知道名字的老油条早就吓得跪在地上,又赶紧将自己的上官拉下来,见圣旨不跪,这是要杀头的!把圣旨拿给老黎,展开宣读,刚还邀请刘逸一起来麻将的家伙将头低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呵呵,知道了吧,本官叫刘逸,从今天起,这鸿胪寺卿就由本官接任了,大概你们也听过本官的名号,知道本官没事喜欢杀杀人,打打贵族公子什么的,所以啊,我就不想多说其他的了。”
“好了,那现在来说说吧,都叫什么名字,我这进进出出三趟了,没一个人理我,我还以为自己进了赌坊叻,就算进了赌场,人家也招待得热情啊!”
手里各抓着一块麻将牌叠来叠去的,看着跪着的四人。
“回大人,小人来宝,这是来福,我们两人是这里的录事,这位是裴律师,河东郡公之子,这为是权谏,权万纪权大人之子。”
还真实大人物啊,河东郡公裴寂,曾经的魏国公,因为受僧人法雅牵连,被罢官放归原籍,再又流放静州,后来又征讨叛乱有功,本要受到封赏,可是却突然病逝,李二因此将他的儿子裴律师调回长安,任职鸿胪寺丞,而且这家伙与自己一样是个驸马都尉,娶得是李渊的十六女儿,临海公主。
至于权谏,他老子权万纪也厉害的很,几次弹劾刘逸中间都是他老子最疯狂,李靖都被他弹劾了好多次谋反了,到现在还没谋反成功,刘逸也就觉得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