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因为别人扭转过自己的决定?纵然亲厚如他都不能,何况魏华靖。于是扭头向丁逸笑道:“你这样努力,肯定能如愿的。”
大学第一个寒假回家,是同学聚会的高峰,郑辉大老远看见丁逸便喊:“哎哟哟,上了A大就不认我们这些父老乡亲了,逸姐,我也在北京呀,你居然一个学期都不联系我们。”
这学期学习那么忙,她哪里有功夫四处找同学,嘴上却说:“你也知道自己在北京呀,那干吗不来找我?”
“矫情了不是?你那里牲口那么多,我进去腿发软呀,咱没那么虚荣,考不上A大也不去那里照相呀什么的非要沾些光。”高中时期,大家都称学习特别好的同学为牲口,或说某人很“牲”。
丁逸忽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两眼放光的看着被郑辉拉住手的罗萍:“哈哈,你们两个!”食指在两人之间交替着点来点去,伴随着嘿嘿奸笑,马上打算开审。
罗萍脸上一红,赶忙要挣开郑辉的手,却被他死死拉住挣脱不开:“逸姐,我们家这位脸皮薄,不比您老人家铜皮铁骨,放她一马吧,也只有长东那家伙能吃得消您呀。”拼着后背被丁逸猛锤几下,郑辉英雄救美护得旁边佳人安全进包间。
次日的高中同学聚会,丁逸见到久违的阮翠煞是激动,阮翠在省大化学系,写信给她最多,也是唯一收到她回信的人。没办法,以丁逸的笔迹,亲手在漂亮的信纸上写信也是需要勇气的——破坏的勇气。这点她在给萧克俭寄教师节贺卡时就深有体会,学校特制的贺卡,精美漂亮喜气洋洋,她那“感谢师恩”几个大字往上一添,顿时破坏了整体美感。
好在不久大家就都学会了发电子邮件聊QQ,电子时代呀,我爱你!丁逸心中狂喊。
阮翠的精神状况变化最为明显,变得开朗自信,大家都说她漂亮了很多,有男生还做懊悔状后悔当初没有追她,丁逸嗤笑:“马后炮,你追得上吗?”正笑闹着,门口出现了一对璧人。
本以为早已风过水无痕,谁想再见面时,心中仍难免泛起涟漪,原来刻在青春岁月上的痕迹,可能会变浅变淡,却终归不会消失不见。
周文彬微笑着冲大家点头示意,黑如子夜般的眸子在看向她时明显停留了一刻,丁逸顿觉自己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过也就是一刹那,她马上笑得更加灿烂,先冲旁边的人打招呼:“南方水土好养人,倪爱兰你变得更漂亮了。”
可能是经过艺术学院的熏陶,倪爱兰比原来更加优雅斯文,她眼神微敛也笑道:“哪里,你才是真的好看。”
不愿意对着他们两个讨论谁更漂亮这个话题,丁逸马上又混迹在一帮男生中间唇枪舌战。吃完饭后,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折腾了个天翻地覆。
散场后,丁逸携了阮翠一起走,到门口被人叫住:“咱们顺路,我送你们回去吧。”
扭头看向周文彬,和跟在他身后的倪爱兰,丁逸呵呵笑道:“我是谁呀,哪里用得着别人送?你还是赶紧把倪美女送回家吧,天这么晚了,万一再遇到小混混什么的可就麻烦了,再不然家长也会担心的!”
刻意把“家长”二字加了重音,果然看到周文彬面色一变,倪爱兰脸上也是阴晴不定。原来不是不怨恨的,只是她的高傲不允许她承认,只有当这一切真正不再重要时,她才允许让它浮出水面。
说完之后,丁逸拉着阮翠就走,不再回头。
回到家,才发现手机里已经有好几条新短信,刚才环境嘈杂没有发觉,打开一看,都是沈长东的。“这边好冷,湿乎乎的冰凉,你那里冷吗,”“今天高中同学聚会?”“怎么回事?高中同学一聚会就不理我了?”“真的不理我了吗?”
丁逸抿嘴一笑,沈长东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字里行间透着的满是不安,丁逸连忙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