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庸是修仙界最底层的炼气期修士,他本可以在青山镇当一辈子的穷道士,如今却被别人轻易毁去一切。
舒月痕心想:修士和凡人之间有什么根本区别吗?胡秀兰这位金丹期大修士胡秀兰和凡人一样怕死。
舒月痕怒火又烧了起来,她问胡秀兰:
“我并未杀了白玉庭,你为何要杀我们?”
胡秀兰这时已恢复了镇定,以为女剑修不敢杀她,笑道:
“白玉庭那窝囊废无法压制心魔,我叫他去杀几个凡人女子出出气,以免在仙门大会上被人看出手脚,丢了我们云台宗的脸面。偏偏他行事不谨慎,被你们抓了。吴老道还说怕我报复,要去仙门大会请我爹爹处置。真要让你们去了仙门大会,我们云台宗的脸往哪放?”
吴掌门听到胡秀兰这番话,这个向来老成持重的道士气得差点把胡子拔了下来。
舒月痕冷冷说道:“吴掌门!我们这就启程去云台山,我带着胡秀兰,你带着那些冰棺。”
吴掌门回头数了数,加上林静庸的,总共十九具冰棺,他颤抖着声音问道:“这些都要带去?”
“都要带去。这些都是证据。”
“这会得罪云台宗的”
“吴掌门,看看胡秀兰,你已经得罪云台宗了。”
吴掌门看了看正破口大骂的胡秀兰,终于坚定了下来:“道友说得对,趁仙门大会召开,老道要请诸位掌门见证,云台宗必须还无辜枉死者一个公道。”
舒月痕制住胡秀兰,吴掌门带上十九具冰棺,驭使各自的法器飞上天空,浩浩荡荡向云山宗飞去。
此时天已经亮了,太阳爬上山岗,向天地挥洒着光与热。
朝霞如梦,给这三人还有十九具冰棺披上了轻红色纱衣,只是三人谁都没有心情欣赏。
胡秀兰正在骂吴掌门:“吴瑞,你这是执意违抗我们云台宗了?你是活够了,可有想过你真符门的那些徒子徒孙?你不怕激怒云台宗,灭了你们真符门满门?”
她翻来覆去只敢骂吴掌门,却不敢骂直接掌控她性命的舒月痕。
吴掌门气坏了,拼命推动法器,一天一夜之后,他们就到了云台宗。
云台宗位于乾州最南端的云台山,背靠仙霞派治下的庆州。
云台山五大主峰这日迎来近千名修士,这些修士三五成群、聚会聊天、好不热闹。
修道者向来崇尚清静,少有如此热闹的时候。
有的修士带了灵宠,有的修士见到了老友,有的修士见到了仇人,让云台宗本宗修士来回奔忙引导。
云台宗掌门胡云阳在朝阳峰正殿亲自迎接从仙霞派来的金丹修士韩升。
韩升还带来了一位剑修好友。
他这位剑修好友古板木讷,看着不是很好相处。
胡云阳不知剑修身份,只是因为他是韩升带来的,也为他安排了座位。
他为乾州仙门大会费尽心思,为表明身份修为,他安排下祥云宝座,可以升高降低,周围还有灵光飞舞,等到来客坐满,满殿灵光祥云,大家都仙气飘飘,恍若神仙。
胡云阳自己身为地主,又是元婴期大修士,坐在正中间。
仙霞派韩升与他那位好友坐在左边,一人坐一朵祥云,此时正暗中传音交谈。
胡云阳正准备问韩升,他的好友是谁,正阳宗掌门白世安到了。
正阳宗与云台宗相邻,两宗之间因为地界纠纷有些龌龊,此时见面只得假意寒暄。
刚刚说完话,云灵宗掌门李清风也到了。云灵宗与云台宗两派原为一家,后来祖师故去,两派之间因理念不合大打出手,最后一分为二,相互之间结成大仇。
胡云阳见到李清风,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