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了,但是这女人就不能让他稍微省心一点儿吗?
但渐渐的,态度就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了。原先极少会提到他这位有名无实的嫂子,可是后来,“斐儿”就成了老哥的口头禅,几乎每次的话题都离不开她,张嘴闭嘴就是“斐儿”如何如何。
可是此时见到她被亲弟弟送回来,那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滋味儿。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一个画面,那天在明家,他们俩就刻意隐瞒了此前认识的实情,现在又一起回来,实在不由他不去胡思乱想。
就在她神游太虚的时候,明可帆已经不耐烦地拉开了她的小手,“你确定不会害怕,不会再逃走了吗?”有过两次不太愉快的经历,他绝对不敢贸然行事,怕会给她带来伤害。
心中不痛快,脸上的表情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和此时阴霾的天空有的一拼。
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蓝若斐破涕为笑,“你傻呀?这有什么好抱歉的?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不过就是生理结构不同嘛!”
雨的确很大,还不时伴有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像是要愤怒地将它撕碎了一般。尽管那把伞很大,在这样的势头下,还撑着两个人,能有多大的作用可想而知。
明振轩承认,自己是在深深地嫉妒着,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生大哥,也还是阻止不了这种负面又消极的情绪产生。
这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让凌春都忍不住笑话,“你这架势,穿越回去没准儿能做个不错的绣女,运气好的再被黄帝老头儿看上,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唱作俱佳地调侃几句,甚至还带着唱戏的调调。
那口气,就跟他们家的家长似的。
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明可帆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喉结滚动了一下,哑声说“宝贝儿,你确定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没喝醉吧?我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情况下……”
头发披散在下来,在白色睡裙的衬托下,就更显得乌黑亮丽,顺滑如同缎面一般,在柔柔的月光下折射出不一样的光泽。
当姜糖水的香味儿已经充盈着整个厨房的时候,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果不其然,某个对自己都不上心的女人,当真就顶着一头湿发,在肩膀上搭着一条大毛巾,就这么晃进来了。
正要起身去给她倒水,蓝若斐便勾住了他的脖子,“帆,不要走,我……我需要你。”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此时的脸有多红,只怕都能滴出血来了。
“等等!”
现在的明可帆已经完全变了,以前他从来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做。可是现在他居然发了疯地在乎眼前这一个小女人,哪怕她只是皱一下眉头,他的心都会跟着揪起来。
转移了话题,蓝若斐的情绪明显就高了很多,低头看向那个袋子甜蜜地说“嗯,我知道,这就是给他买的。你不说我都忘了,得赶紧藏起来,不能被他看到,不然就不算惊喜了。不过也无所谓,现在还不是成品,得由我亲手加工之后,才会送给他。”
努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极力平复下心情,“什么东西这么特别,还要加工?”
没有要取笑她的意思,当即抱起她,陪着她走到浴室里,将花洒调好水温,细心地叮嘱道“第一次那啥之后,最好别洗盆浴。”
将花瓶里插上鲜花后,便将事先准备好的心形礼盒拿出来,在里头撒上一些柔软的条状纸屑,铺上一层金色银色的小碎片,这才将绣好的钱包和手帕放进去。盖上盒盖,还用缎带在上面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谁料到竟是……唉,造化弄人,只能这么感慨一句了。除此以外,他还能怎么做?
突找种人。蓝若斐从他手中拿回包包,谄媚地笑道“包包也被淋湿了,我拿上楼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