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等着。
他直觉这是趟舍命陪君子的活儿。
“咚——”
鼓声长长地一震,停止。
坑里坑外的人都屏息。
“扑簌——扑簌——”
像是翅膀扇动的声音,听着很清楚,难道林子里来了很多鸟?一帮海冦大晚上跟打仗似的冲出来就为了逮几只鸟?干嘛,加餐?
饶是良蒙脑子转得飞快,这会儿也理解不能了。温成庚见他面露疑惑,伸手指指头顶。
良蒙抬头,一大片灰白的羽翼划过土坑上方。
“扑簌——”
良蒙木愣愣地看向温成庚,抹把脸。
温成庚无奈地点点头——是的,你没看错。
良蒙真想就地刨个坑把自己埋了,又一想,我不就在坑里呢么。
唉,他单知道海冦不干好事,却没想到他们还能整出匪夷所思的戏码,刚刚飞过去那是什么?羌凉什么时候能养出这么大的鸟来了?
“在下刘某,见过大祭司。”
他们没发现这个坑?
良蒙难以置信,转运了?不,等等,大祭司?这、这是海上的外族?
温成庚稍稍清醒了一点,同样满脸惊疑,勉强凝神细听。
有个人答道:“刘先生,子夜唤吾等前来,可有要事?”
刘某回道:“正有要事,还请借一步说话。”
“不必。”这大祭司好像不怎么客气,语气平平板板的,“请说。”
“呵……好吧,上次回去之后,我在归然四处打听……那个孩子的下落,已经有了眉目。”
大祭司像是有了些兴趣,道:“如何?”
那刘某果然是来谈条件的,“我本想请他前往风岐,但此人已经被归然县府控制,我们与县府之间有些过节,不得已,我只好深夜叨扰,恳求大祭司援手。”
大祭司沉默了一会儿,“你待如何?”
“近日来风岐的消息屡屡外传,归然已经将此事上报蒙潼郡府,不久应该会有大批水师登临此地,于我们大为不利。”那刘某挺能侃的,“风岐一直是贵族落的地盘,他们属于外人,还请大祭司能带领族人与我们同仇敌忾。”
卧槽,真能扯。
良蒙和温成庚对视一眼,都是这个意思。
大祭司没那么好忽悠,还是平平板板道:“届时,吾族自有决断,还有无他事?”
刘某有一会儿没吭声,估计心里已经冒火,但说出口的话并不显,“这样,前两日码头风急浪高,水寨损失了不少人手,恳请贵族落能允许我等在此处开辟新的水寨和码头,以避风浪。”
大祭司很快就冷冷道:“不可。”
刘某带了那么多人,大约是有了底气,冷笑道:“大祭司可要好好考虑清楚啊。”
大祭司又沉默了一会儿,道:“尔等妄言,皆为谋私,若肯罢休,自行离去。”
刘某大声道:“来人,抓住他们!”
“扑簌——”
羽翼飞旋,无数箭矢破空疾射!
良蒙一下子扑过去挡住温成庚,翎箭唰唰落在他们四周!
温成庚低喝道:“让开!”
良蒙稍稍抱住他的肩膀,把头低下,伏近坑壁,“嘘,别说话。”
温成庚被烧得迷糊的脑子失去了理智,他怒不可遏,“滚!”
一支箭擦着良蒙的手臂钉进土里,伤口处火辣辣的,外面叮叮当当的兵刃交接声不绝于耳,良蒙没敢松手,这当口出去也是个活靶子,肯定死。
他凑到温成庚耳边,“喂,安静点,我说了,我命硬着呢。”
混乱中响起凄厉的哀嚎,异常刺耳也异常悚然,两个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