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我到那边去玩?西部来了好几个门派,认识一下?”
邹无玉刚要拒绝,葛昕已经一把拽起他的胳膊就走,“来吧来吧,我带着你。”
邹无玉心里都在哭,姑娘喂你这么拉拉扯扯的像话吗我真的跟你很熟吗?
葛昕将他带到一群人附近,立刻有几个年轻弟子招呼他们,“葛小姐来了,这位是?”
邹无玉只好道:“在下邹无玉,幸会幸会。”
“邹公子可是浮涂宫掌门?”
几人回头,一位须发花白但身形魁梧的老者正站在桌边,浑身散发出若有似无的威严。
其他人已经窃窃私语,葛昕惊讶地看他。
邹无玉莫名感到压力骤降,不过他倒是会装疯卖傻,含混道:“我是浮涂宫的不假,但这句掌门真是当不起,不过是继承先师遗志罢了,敢问前辈是?”
葛昕笑道:“这是我爷爷。”
她的爷爷是武衡司大长老葛豪坤,现在的掌门是他二徒弟,他在门派中自然举足轻重,说白了就是一干小辈惹不起的人。
葛豪坤捋须,很有长辈的架势,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语调更是暗含一丝轻蔑,“邹无玉,我听说你师兄回去了?”
邹无玉稍稍咳两下,温声答道:“是的,牢前辈挂念。”
“我挂念他作甚?”葛豪坤一点不顾忌地冷笑,“你浮涂宫有他没他都是一样,不仅软柿子,而且糊不上墙。也真难为你师父那张老脸,待在东部十几年拖到进棺材,愣是把自己当高人,他把浮涂宫传给你们,迟早玩儿完,我等着看那一天。”
邹无玉脸上有点挂不住,他看了葛昕一眼,发现这位美人儿就像没听到似的,正跟旁边人说话,这还不止,她还殷勤地凑过去跟几个长者讨好卖乖,时不时对邹无玉指指点点。
他气不打一处来,“前辈这话未免也太过分……”
“哟,这就是浮涂宫那小子?”
那几个大叔大伯老头子样的人看戏似的走过来,打断了邹无玉的反驳。
“看这人模狗样的,跟他师父真像啊。”
葛昕笑盈盈道:“各位前辈见笑,邹公子还是掌门呢。”
邹无玉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闻言,几个人连带着身边弟子齐齐哄笑,“嚯!有本事啊!”
邹无玉暗道要镇定,手心却冒汗,各种各样的视线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决定不要硬碰硬,“晚辈失陪。”
葛豪坤出声阻拦,“想跑?哼,你师父的账还没算完,急什么,来人——”
邹无玉握紧了剑柄,眼神戒备。
“师弟。”
他瞬间松口气。
六昭站在他身后,蹙眉道:“随我过去。”
其中一位中年长者冷冷斥责道:“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容你二人嚣张,浮涂宫算什么东西,也配进九容派的大门!来人,给我轰出去!”
邹无玉真想拔剑宰了他,老子说什么了白惹一身腥!卧槽加起来有没有超过二十个字啊就这样都算嚣张放肆信不信我用唾沫星子淹死你啊!
葛昕捂嘴笑道:“邹公子好像很不服气呢,前辈们的话句句说在点上,不可不听啊。”
邹无玉简直要暴躁了,这女人是故意的!
六昭抬眸,淡淡道:“我知诸位的意思。”
什么意思?
邹无玉一愣,“师兄……”
六昭拍他肩膀,示意无须多言,然后微一扬手,“徐季。”
徐季道:“在。”
“护好他。”
邹无玉被他推过去,再回头,眼前拂过一道刺眼的银光。
浮华剑出,杀气凛冽。
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