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不是玄煜,那个人不会用这种毫无感情的冷漠甚至嘲讽的目光看她,那个人已经永远离开她了。
“你能不能不要对着随便哪个男人都摆出这样一副表情。”面前的人微眯了眼,眉间若蹙。
她猛地回神。被那种嫌弃的目光看着,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刺痛,慌忙收回了视线,同时也忍不住暗骂一句:我这是怎么了?是着魔了吗?
空气渐渐冷冻下来。君无念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看得她背上寒毛倒竖的时候,他忽然倾身,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他对视,唇边带了一丝冰冷却邪恶的笑意。
她忽然觉得,面前之人的样貌已经超出了原本清俊的感觉,而增添了几分冷艳的气质,令她一时失神。
君无念嗤笑了一声:“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将就。”
“什、什么?”妙衣愣愣地问,还未反应过来。
他凑近了一些,双眼依然半眯着,语气让她只想到了“玩世不恭”这几个字:“如果你想同我做那种事,我可以将就。”
她还是茫然:“哪种事?”
君无念笑得不怀好意:“你每次对着我露出这种表情,会让我误解为你很想让我满足你。”
她蓦然瞪大了眼,脸上从青转白,脑中顿时清明,咬着牙狠狠拍下了他的手。
“怎么?突然又装什么纯情?”君无念皱了皱眉,唇边嘲讽的笑容更深,“一边念着自己的丈夫,一边又同别的男人亲热,你不就是那种女人吗?”
她张口结舌地看着他,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跟着黯淡下来。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不敢再看他一眼,只用力抱着自己,把脸埋进膝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如果换作从前,遇到这种情况,她一定会狠狠地扇他一个耳光,可是现在却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仿佛自从那个人离开她之后,有什么东西也从她的身上随之流失了。她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冷。
床边的人看着那个蜷缩在一起连一句辩解都没有的人,内心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似乎有怒火正蹭蹭蹭的直往上窜。
“怎么不说话?你不会真的那么想吧。”一边强忍着怒气,一边极尽嘲笑,“装这么可怜干什么?难道我还冤枉你了?你知不知道这世上的人都喜欢欺软怕硬,你这个样子,让人看了就想欺负……”见她还没有反应,他咬着牙一把将她扯到近前,“你能不能别这么软弱!遇到男人这样说你,你就该狠狠扇他们耳光!你这个……”因为没有防备而被他扯得撞进他怀里的妙衣抬起头,令他惊愕的住了口。
她的眼里,全是泪水,可是却溢出那么倔强又悲伤的光芒。
心乱的更厉害了,也越发烦躁,他推开她起身离开,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妙衣看着门口,只有一个想法:这里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呆下去了。
第二天清晨,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却努力做出生病痊愈的状态,收拾好包袱,拉着思梵向易小山他们笑着告辞。
君无念忽然说:“我送你们下山。”
她吓得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可以下山的……”
“竹林里的迷魂阵会破吗?”
“……”
“我是下山有事,你不会认为我是专门为了送你们下山吧?”
“……”
君无念见她还是一幅傻愣愣的表情,也不再理她,转身就走。妙衣回过神,瞪了那个背影一眼,也只好拉着思梵跟上去。
迷魂阵中雾气缭绕、前路难辨,她不自觉的握紧了思梵的手。走了不一会儿,雾气越发的浓起来,另一只手忽然被握住,她惊得挣扎着想甩掉,忽然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想出去就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