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员外及时打断对方:“唉!你疯了不成?跟你说啊,我可什么都没说。老陈,你可得帮我作证。”
可人就是这样,越是遮遮掩掩的,就越容易往那边想。陈学武也是凡人一个,心领神会的点了下头:“对,我给顾员外证明。”
周员外表情尴尬的挠了挠头:“我错了,我多嘴了还不成?老顾,你接着说。”
顾员外像是占着理了一样,重重的点了下头:“唉,这就对了。咱们接着说啊,听我那侄儿说,这案子杀手干的干净利索,现场搜查了一个多时辰,愣是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你们说,这案子怎么破?”
这时周员外也学着对方的样子,伸出食指,指了指上面:“那这案子破不了,哪位……不得怒了?搞不好,连你侄儿这个具体办案的都得连累。”
顾员外嘴一撇,斜睨着对方,很是不屑说道:“老周,这你就不懂了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不说周员外,连此时的陈学武都听蒙了,他好奇问道:“顾员外,您说的清楚些,我是真听糊涂了。”
顾员外神秘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突兀的说道:“嘿!要不说人家能当高官呢,那主意想的,听的我是心服口服。”
周员外催促道:“行了,别卖关子了,到底你侄子跟你说什么了?还心服口服?”
顾员外见胃口吊的差不多了,这才捻须说道:“我就不说人名了啊,免得你们出去乱传,我就说人家想的主意,那位高人直接定了一个帮派火拼,说被杀的是一个外地帮派,来京城打算插旗立杆。咱们本地帮派听说以后,直接就把那帮人灭了。你们说,这招想的绝不绝吧?”
陈学武随即就觉得不对了,立即问道:“可是总要见到凶手吧?要是这么办案,那凶手去哪儿找啊?”
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顾员外回答,周员外直接说道:“那还不简单,买啊。看谁家有得了不治之症的,快死了的。死哪儿不是死啊,死在大牢里又或者死在法场上,好歹能给家人留下几十贯呢。要是死家里,一个铜板也没有啊。”
“乖乖!这些行啊。”陈学武自然知道这个套路,但依然表现出震惊的样子。
随即,又想起了什么:“那这案子,也不算真正破了啊。私下里还得追查吧?”
闻言,顾员外又来精神了,声音稍微提高了些:“查?谁敢真的追查?能犯下那么大案子的,哪个不是穷凶极恶的?办案的上至推官下旨捕快也是人,谁家不是上有老小有小,一大家子人呢?他们也怕报复,还不如黑不提白不提呢。懂了吗?”
陈学武心中狂喜,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便给二人茶杯里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