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弄脏了他的袍子,算是抵了。”
“这什么逻辑?袍子脏了洗洗就好了,簪子断了还能修好吗?”她瞅了那两人一眼,“他还说什么了?”
“哦,还说住店的钱他已经付了,姑娘不必挂念。”当然那位大人的原话可不是这样。想起早上那人走的时候随手扔来一块银子,只冷冰冰地说了句“好好伺候”,店小二到现在都不禁直打哆嗦。
妙衣暗忖:他还算有点良心。她对两人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两人临走还不忘说一句:有事尽管吩咐。
她在客栈住了两日,买了一双舒服的布鞋,就又启程了。不过,她害怕再遇到个疯子,这次换回了女装。别人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她是不见长安怕悔死。
不到三日,她便已经站在长安城外、望着巍巍帝阙犹自感叹了。
繁华的街市,热情的百姓,来往的客商,更有鳞次栉比的阁楼,琳琅满目的物品,街头卖艺的伎人……组成了一幅大气繁盛、川流不息、热闹喧嚣的图景。
她想着等挣了钱或许能在长安城郊清幽处买个小宅子安住,也算是一件美事了。
不过想归想,两天之后她就发现了一个不得不解决的人生之大问题——生计问题。思忖半日,决定四处碰碰运气,万一捞到一个不算太累钱又多的短工岂不赚了?
可是两三天过去,皆没有寻到理想的工作,很多都只要长工,而且工资也不高。不过她并非那种遇到困难就心生退意的娇气之人,况且如今唯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而或许会因此迎来新的生活也未可知。
这天走在市集,忽见前面围了一群人,均在交头接耳的议论,她心中一动挤过去,踮起脚尖也只看到了一面墙,似乎墙上贴着什么告示。
“这位大叔,发生什么事了?”她扯住一人袖子问道。那人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走开了。
“这位大婶,发生什么事了……这位大哥……这位兄台……”众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样,均是摇头走开。这样她也终于看清了告示上写着什么。
“……日暑难耐,齐王近日食而无味……若能令齐王多食者,赏银千两……”妙衣两眼放光——God,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她的厨艺虽称不上绝对精湛,可也是不错的。她从前帮玄煜收拾书架的时候,翻过一本史册,上面记载过当今各国情况,雍国国姓为禹,齐王貌似叫禹珩吧。
可转念一想,又有些迟疑。怎么说也是个王爷,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府里的厨子也定是精挑细选五湖四海的都有吧。他们都没有办法,她又能有什么出彩之处不成?
然而这说到底也算是个难得的机会,若不一试,又怎知不行呢?
思及此,她走上前揭下了告示。不远处巡视的侍卫连忙上前为她带路。
“……可怜……可怜……”不知从哪儿飘来的声音,她环视四周,就见老少百姓皆看着她,眼中皆是……同情?
“可怜?”她心中惊跳了一下。难道有什么不好的兆头?
而当她进了齐王府,那个竹竿儿管家刚见了她说的第一句话,就令她一个踉跄。
竹竿儿管家笑眯眯的对她道:“终于来了一个。”
就一般情况而言,看似唾手可得的好事,往往并非好事。她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就明白自己绝不会是踩上了狗屎运,若是相信天上掉馅饼还不如相信天上下红雨来得快。
“管家老伯,您这是什么意思?”她连忙上前问道。
竹竿儿捋着山羊胡子瞪眼道:“本管家有那么老吗?”
“哦、哦,那兄台……不对,大叔,您刚才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说‘终于来了一个’?”妙衣连忙陪笑。
竹竿儿仍然笑眯眯:“这话很难理解吗?你这么笨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