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余笙和姜博言的番外不再寫,如果再有靈感會放在微博。之後寫配角的。
最近期末,比較忙,更新暫緩,這幾天修修文。
再次感恩大家一路陪伴,過兩天搞一個微博抽獎吧,有興趣可以去參加。(微博名:北途川)
下一篇寫《春和景明》,提前排個雷,荒誕無厘頭浮誇躁動風,全文沒有一個正常人系列,而且這次全文存稿,別太期待,有緣再會!
☆、第74章 番外四 葉琛
我叫木頭, 是只貓。
我今年十歲, 如果按照人類壽命來看,我可能已經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邁著垂垂老矣的步伐, 沒幾日可活了,就跟眼前這個人一樣。
他今年有六十多歲,是個孤獨的老頭子,一個人住在偌大的房間裡,全家只有他自己, 還有一個照顧他起居的保姆。
哦, 不, 還有我。
兩個老不死的相依為命,聽起來也是怪心酸的。
但這可不是什麼煽情的橋段, 因為他壓根兒不喜歡我,從帶我回來之後,甚至沒幫我順過一次毛。甚至於, 他有點兒討厭我,有時候看見我會突然冷下臉來, 一言不發地別過頭。
據說, 是因為我和他太太有一樣的名字, 而他太太死了。
死於非典, 那一年全城爆發,她不幸感染。
那一年他把我帶回了家。
我有時候臥在陽台上思考貓生的時候,會反覆地思考這傢伙為什麼把我帶回來, 明明他又不喜歡我。
但這實在是個太複雜的問題,所以我思考了大半輩子也沒想明白。
就這麼思考著思考著,他已經養了我近十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而現在我已經懶得思考了,年紀大了,就只想趴著,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
太陽好的時候就曬曬太陽,下雨天就窩在地毯上,時間如此寶貴,像流光浮影,一眨眼就過去了,就讓那些該死的煩惱都見鬼去吧!
畢竟年老了,什麼都想得開了。
可是他呢?他估計是想不開的吧,他應該還是無法忘記她太太死了這個事實,不然他不會總是不開心。
他可真可憐。
這會兒是晚上八點鐘,他在看電視,也或許沒有看,盯著屏幕,眼睛一眨不眨的,倒像是在出神。
他經常這樣出神,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還是像我一樣,只是單純發呆。
這讓我想起他剛帶我回來的時候,他也經常這樣,有時候臉上會有閃爍的水花,少不經事的我曾經舔過他的臉,那水花是苦的。
苦得我齜牙咧嘴,渾身的毛都豎著。
他那時候還會摸我的腦袋,溫厚的掌心,一下一下地摩挲著,叫我,「木頭!」聲音很低,低的幾乎聽不見。
但我豎著耳朵,還是聽見了,拿腦袋去蹭他的手,喵喵地回應他,他就把下巴擱在我的背上,然後壓抑地哭著。
可真是丟臉啊!但我不忍心嘲笑他,他看起來那麼傷心。
悲傷的就像是我和媽媽走丟的時候一樣。
失去這種事,是真的真的會讓人特別難過的啊!
世界上唯一一個不管颳風還是下雨都會給我找吃的人,離開我的時候,我哭得像個沒人要的傻貓。
哦,我的確是沒人要了,哪怕我再不相信也沒用。
我記得那是一個冬天,寒冬,鵝毛似的大雪不要錢似撒了半個月,饒是我一身皮毛又厚又長,也擋不住那冷透骨的寒意,我在街上溜達,那時候我大概有兩個月大?剛剛出生沒多久呢!對了,忘了說,我是個流浪貓,因為我媽媽是個老流浪貓,所以我們全家都是流浪貓。
出生一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