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说,沉默着摇头。
医生认为我有轻微抑郁的倾向,可能是两个孩子对于天生体弱的我来说压力太大,他建议我做引产,放弃这两个孩子。
“不行!”我坚决地回绝医生的建议:“我可以放弃一切,但绝对不会放弃这两个孩子。”
后来两个月,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夜夜噩梦惊醒后,我无法安睡。
整夜整夜的失眠,有时甚至不停地幻想,幻想自己又一次流产,血不停地从身下涌出……
我幻想自己跳海,水湮没了所有噩梦,或者我从二楼的窗户上掉下去……
我还幻想过割腕,鲜血在的眼前流淌,就像当年爸爸妈妈的鲜血流过我眼前一样……
医生说问我:究竟怎么回事,否则他帮不了我。
我告诉他:我这几天在重复地做着噩梦,我感觉那好像是我的亲人有意在提醒我,在一遍遍提醒我……我背弃了他们,我将为我的自私受到惩罚,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惊恐地捂住下腹,说:我好怕,怕自己没有能力保不住我的孩子。医生,你一定要帮我!
医生无可奈何摇摇头,说我抑郁症越来越严重,随时有可能精神崩溃。
其实,那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可我不能寻求那种解脱,因为有个人爱我胜过一切,我怕他承受不了失去我的痛苦……
我轻声一叹,睡在我身边的韩濯晨立刻惊醒,搂住我的肩膀,关切地问:“芊芊?你没事吧?”
他对我太在意了,在意到谨小慎微的程度。有时候,连我的呼吸都要细细去听……
“没事!孩子踢了我一下。”我捂着高高隆起的小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我从来没告诉过他我梦中的一切,怕他担心我,怕他会自责。
毕竟,在这个没有一点背景和人脉的异国他乡,他很难再成就以前的辉煌。人生的起伏,事业的低谷,已经让他压力重重,身心俱疲。
我不想再给他增加压力。
韩濯晨旋开床头橘色的台灯,黑暗消失了。我急忙遮住脸,担心微弱的光照出我眼底的痛苦。
“你的脸色不好。”
“我没事,有点热……”
韩濯晨看见我的睡衣被冷汗湿透,披了件衣服下床走进洗漱室。很快他拿着一条毛巾,端着一盆温水走出来,放在床边。他把毛巾放在水里浸到半湿,轻轻为我擦去我额头和脸上的汗水。
微凉的毛巾贴在滚烫的肌肤上,非常舒服,我恍惚的意识也安稳下来,笑着说:“好多了。”
然后,他解开我的睡衣扣子,薄薄的睡衣顺着光滑的双肩落下去,他从我手肘处拉去衣服,放在一边……
褪尽衣物,我闭上眼睛,侧身躺在床上,毛巾滑过我消瘦的肩,涨满的胸,隆起的腰身,还有双腿……又沿着我背的曲线擦上去……
我静静感受着身体上一阵阵的清凉,也感受着他指尖的温柔……
“芊芊……”韩濯晨哑声唤着我的名字,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际。
我喜欢听他这样的呼唤,带着一种期待和隐忍。
因为,两个月前我们一时忘情,进行的太过激烈,害得我差点流产。
从那以后,我们每天和衣而睡,不敢再有丝毫逾越。
可我知道,这种隐忍对男人来说是种酷刑……
“嗯!”我应着,捉住他的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胸口上……
他迟疑一下,终于压抑不住生理的渴求,掌心顺着毛巾经过的地方重新走了一遍,清凉感瞬间被一种难耐的滚烫取代……
我继续闭着眼睛,用轻微的喘息去迎合他的爱抚。
他倾身躺在枕边,从背后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