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的下了道养病的恩旨,变相将父亲软禁在了京城。七老爷的几个侄儿品级又太低,加上皇上有意为林致远出气,所以明知武家此番有不少的年轻人返还京城,但是一个也没提拔。
七老爷在软轿里随着颠簸慢慢生了睡意,耷拉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轿子行至朱雀大街的拐角处,忽然停了下来,七老爷被这乍来的变故惊醒,忙单手挑了帘子问道:“什么事儿?”
七老爷的贴身长随忙道:“是柴翰林的轿子秤坏在路当间,林大人正帮忙修弄呢”
七老爷脑袋直接钻到了帘子外,不断向远处张望:“哪个林大人?”
长随低声道:“就是被小五爷射中的那位林大人。老爷。。。。。。咱们是不是预备绕个道儿?免得大家见面尴尬。”
长随一心以为,武家和林家从那次的事儿之后就是水火不相容,所以肯定不好走在一处。
哪知七老爷蹭的从轿子里蹿出来,整理整理衣冠。此刻天仍只是蒙蒙发亮,七老爷的举动着实吓到了毫无防备的长随,他还只当是自家主子是从轿子里面滚出来的,这么突然就出现在他眼前。
“老爷,你这是。。。。。。”
七老爷兴冲冲的跨过了轿子杆儿,无论长随子在身后怎么搭话,他就是不理,反而越挫越勇的往林致远身边靠。
“林大人?柴大人?”七老爷试探的喊了两声,见轿子后转身出来个年轻人,正是他遍寻不着的林致远。七老爷忙笑着迎了上去:“刚随从说看见柴大人的轿子出了差错,武某可正想过来帮忙,不知林大人可见了柴翰林?”
别看林致远手中实权巨大,但是依旧套着四品官服,见了七老爷笑道:“我已经叫了我的轿子先送柴翰林往宫门去。不巧,刚走。”
七老爷满脸悔恨的神色:“哎呦,我还说把自己的轿子让出来呢,林大人今后有这等与人为善的事儿,可得多想着我们。若是林大人不嫌弃。。。。。。在下倒是有几匹好马可供林大人代步;不知你意下如何。”
林致远笑道:“那,致远在这儿就多谢武大人的美意了。”
武家的长随赶忙牵来两匹神骏。倒不是七老爷大手笔,每日早朝奢华出行。而是最近他惊觉,自打几个侄儿回来一后,他这些难得一见的好马都越发的呆滞,听马房的人一说,原来西域还有一种专门给小母马吃下去的秘药,能催生良驹,七老爷心疼这些宝贝,还怕家里那帮臭小子糟蹋自己的东西,便每日一出门,就叫手下人牵上这两匹神骏。
林致远也不推辞,一个翻腾,人已经到了马背上。七老爷弃轿而与林致远并行,这才慢慢说道:“小林大人是个豪爽的人,可别因为那次在金銮殿上的不愉快而闹的咱们之间生疏。”
眼见宫门就在眼前,七老爷只能硬着头皮笑道:“林大人,听说。。。。。。这次会试,朝廷仍旧要在兵部里选三人作为贡院内监察,不知林大人可有什么准确的消息?”
林致远笑道:“武大人的消息倒是灵通,确有这么一说,按照皇上的意思,只怕今儿就得在金銮殿上宣布。”
七老爷紧忙拉起缰绳,将马头靠近林致远,低声道:“大人可否能提前透露透露?”
林致远似笑非笑的看着七老爷,轻声道:“圣心如何敢随意揣测,不过。。。。。。 武大人若是有心,不妨走走戴权戴公公的门路,就是这会儿只怕也问不出什么,白白费了力气。”
白白费了力气?
七老爷心下生疑,会不会是林致远一语双关,到头来并不如意?
到了宫门前,七老爷再不好多少说什么,只能与林致远并肩往里去。好些人看见这两家人并肩而行,无一不表示惊讶。连佟太傅瞧着了也并不苟同的叹息了两下。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