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战的男子少,百年来竟都是女子当政,以女皇为尊,擅长的是绵柔之术,攻心之法,天朝一直未将其放在眼中。
本倒也相安无事,谁知三四年来,东边走海运往大食、波斯的船只屡屡被海盗截获,下手狠毒,从不留活口,泉州,福州等地派了无数大船去探查消息,均无功而返,最终还是两岸的渔民透出消息,说哪里是什么海盗,都是茜香国军中好手做的这等杀人越货的买卖,还单只挑天朝的大型商队下手。
直到日前,昭武侯从东南传来消息,如今茜香国女王有一太子,乃是强硬的主战派,誓要与天朝翻脸,免却年年朝贡的命运。
消息一经传来,朝廷上下主战主和的大人们各执己见,不过都在小心觑着皇上的脸色。
林致远这么一番言辞,分明就是主战。而大司马的出言相阻。。。。。。又是代表了哪位主子?
文武百官们的眼睛在三皇子和四皇子之间挪来挪去,最终落在了大皇子身上。
说来说去,都是大皇子要守陵这出戏闹腾的。
皇帝蜷缩着手掌,突然点了四皇子的名字:“老四,依你的意思,对茜香国是战是和?”
四皇子忙笑道:“父皇,儿臣以为,主战实在劳民伤财,伤国家筋骨,可不战,又叫茜香这弹丸小国气焰嚣张,长此以往,恐周遭的番邦都会生了逆心,将咱们天朝的礼仪当成了理所应当。故,儿臣建议应先遣使节,若茜香冥顽不灵,儿臣虽不才,愿领兵克敌。”
四皇子的人马一听,忙出来附和,也有些耿直的老将不看好这位皇家小儿,出言就是不逊。
下面闹腾的欢,皇上任由这帮人争辩,反倒是刚刚挑起话题的林致远和大司马不再吭一声。
定北侯一皱眉,见这帮人明显是被林致远牵着鼻子走,他不动声色的打量大司马,发现宋大人和林致远趁人不备的时候对视了一眼,继而扭头随大众看向慷慨激昂的四皇子。
三皇子沉不住气,刚要出列与老四对峙一番,却猛被身后的舅舅踩住了他那过长的袍子。三皇子生生压住了到嘴边的话。
李牧之朗声道:“陛下,臣以为,这种事情不是强扭的瓜,大皇子一心为皇家守陵,需当问殿下才是正理。”
三皇子心里偷乐,暗道还是舅舅慧眼。大哥若是意在沛公,只要一回了问题,就算堵了自己的路,谁叫他自己挖了个坑
三殿下一拱手,“父皇,臣也以为大哥当深思熟虑,不该这般草率,先帝一生最大的心事莫过家国太平,如今虽说羌夷稍定,西南太平,可茜香国就是个警钟,叫我们不能不防小国作乱。”
这种明晃晃的指责叫大皇子心生不悦,“父皇,朝中能征善战的武将不在少数,儿臣不过是各位老将们抬举,不敢沾沾自喜。东南一直有昭武侯坐镇,茜香不过是乌合之众,他们明知不敌天朝,就只能来阴暗的手段,这种人不值得好言相商。”
大皇子更精明,决口不再提守陵的事儿。
众人就见皇上满意的点头,心知昨儿养心殿的一夜,这爷俩算是聊了个彻底,就算四皇子要抢功,三皇子步步紧逼,可要是皇上肯出手维护大殿下,那二位就白忙活了一场。
皇帝笑道:“朕的皇儿孝心可嘉,可先皇若知,虽欣慰,却未必赞成,实在不是大智者所为。”
老三和老四一听就乐了,皇上这一句什么意思。。。。。。不是大智者,几乎是断了老大继位的可能。
“大智者当以国家为重,当以社稷为重,茜香虽小,却一直是上朝番邦,朕若放纵他们胡来,海疆不知要白白牺牲多少无辜百姓。作为朕的皇子,你当以身作则。”
大皇子神情一凛,忙跪倒在地:“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户部尚书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