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仍旧看不清,钉挂在内柱上的金属灯台现在是冰冷的,铺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仿佛许久没有人来过。房间中央醒目地矗立着一张莲花底座的镀金小台,底座、支柱、平台,一个同心圆式的展示架,顶上放着一颗纯黑的小球。宁亚穗刚到达,“神石”就发出脉动一样的光芒,附和着主人的到来,向她报告着什么。
“啊,她来了,彤飒妈妈,我们将要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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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紫色的八人大轿在一队浩浩荡荡的兽群队伍里很突出,队伍沿着西门的大道穿过一道又一道不同形状的门,进入一个毫无生机的广场。为首的人是个穿着绛紫色绸服的年轻人,正坐在一匹没有杂毛的黑色高头大马上面,细细的眼睛,宽厚的脸庞,一头束得整整齐齐的长发,端正地坐在开敞的暗金色大轿里:他是金善,高胜如的哥哥。领路的人躬身说道:“金善殿下,这里就是了。”那人退去,金善下马,并不急于进门,而是抬头观看四周。刚瞧一眼,还未看清楚,马上有人从另一道门走来。
此人是个身不高、却穿着一身绣金线的大袍、瘦瘦小小的少年,一头褐红色卷发,一双炯炯有神的灰瞳眼睛,外貌像极了他父亲阿提隆泰。这位少年道:“本人乃北方龙王之子图叔革,在此诚请大龙王使团光临本大殿,这里是客殿,阁下的住所,这边请。”
金善道:“这里有本王的妹妹,妹妹身体嬴弱,不能在外面久留,请图叔革殿下通融。”
图叔革道:“这没问题。”接着就回头吩咐道:“你们领路。”那些素衣仆人匆匆走来,领着金善时节队伍中一辆裹得严严实实的粉色小轿而去。图叔革看着他们拐弯不见,又道:“金善兄,不好意思,本人应该早点到门口迎接,可你也知道我父王正在办寿,有点忙,请别见怪。对了,听说东方龙王刚换了人,他们的使节也顺道来报信。”
金善和图叔革并肩进入大堂,分主客坐下,前者道:“我也刚刚知道此事,森印登上了龙王的宝座,下次不是你就是我了。”衣裳华丽的仆人端上暖茶,客人和主人都尝了口,金善又道:“这是十年陈茶,颜色较深,带点酒味,是你们的好茶。”
“谢谢夸奖了。”图叔革问道:“对了,你的王兄和王弟还未找到吗?”
金善长叹一声:“如果能找到就好了,赵家庄被毁已经很久,一丁点线索也没残留,还找什么啊。父王已经认输了,今年还打算让王弟库博出来见世面,好减轻我的负担。不过你也知道,如果他是真行的,也用不着我出来。”金善又喝一口,“父王刚刚派信使来报信,说我暂时不用回去,先到东方龙王那边一趟,至于贺礼,半路上自然会到。你瞧瞧,要是库博能办事,派他去不就可以了吗,还用得着我那么奔波。”图叔革笑着点头,倒不说话,心底倒是明白连个弟弟的称呼也不用,这两兄弟的关系紧张得很。“我啊,本来不想让妹妹出来,就怕她烦着你们,但也没办法,平常总是不出门的妹妹居然亲口说要来,不知道在吹什么风。”
金善一席话刚刚落音,外面传来宏亮的一声。“哦,是谁人能让你金善殿下这么不放心?”门外一人带着一点敌意的笑冲着金善和图叔革而来。此人有着宽阔的肩膀,短促的头发,一身结实的肌肉,透过大衣下的黑色紧身马甲露出雄壮的身躯,腰间挂一把银色长剑,穿一双高筒靴,真是威武。
图叔革的仆人们又是道歉又是领座,上来些小点。图叔革道:“原来是赤狐阿牧将军,真是意外,你怎么会从那边的客殿里过来?”
赤狐阿牧道:“哪里,我听说大龙王的使节来了,怎么也要来拜访拜访。”带着敌意的语气说话,屋内的气氛却没什么改变。赤狐阿牧说罢,向金善行个外礼,三人一番客气话不提,赤狐阿牧又道:“刚才你们说的是谁?”
“是我妹妹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