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而滚圆的脸庞上带着丝丝顽皮的神色,正是艾提莎得意的表情。“病人在哪里?”
泰彭坦和赵同庆也凑来,龙牙奸笑道:“赵敬保在殷州的禁地――赵家的祠堂里休息,我们直接去那里替他治疗。黑鹤在哪里?”艾提莎沉默了。
――
夜已深,殷州里的人都已睡熟,日间大雨留下的水坑把昏黄的路灯灯光映照出来,反射出数人动的影子,却是那么地安静,还以为是小动物活动的噪音。赵同庆陪同龙牙等人秘密地闯入赵家的祠堂,紧张地环顾四周,见无人在场就极快地关门,并道:“轻声点。”谁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跟随赵同庆的脚步。
小祠堂一眼就能看清楚全部结构:正门是红色的木质双页门,高槛,没有影壁或屏风,站在正门就能清楚看见背墙下那张巨大无比的龙凤画卷,下面是三排梯级状的陈列台,正中央是唯一一块木牌,写着“赵家宗祖赵百翔之铭”。龙牙感到惋惜:“你曾经是我的对手,还是发生在不久前的事,但现在的你……早已化为尘埃。”
………【第六十七话 赵同威】………
龙牙没时间想过去,祠堂左翼一个用于放置祭品的小房间,其门大开,赵敬恒蹲在门口,后背露在外面。站在门外,大家看见赵敬保俯身躺在用草铺成的地床上休息,用一张干净的花被子盖着,露出来的手臂上现出一条条血痕。疼痛让赵敬保神智模糊,他见有人在房间里,没分清是谁,只好道:“我没事。”
“别撑了,我们是来帮你的。”龙牙靠近床边坐下,安抚着受伤的人,然后把一切交给艾提莎。
“好了。”过了午夜,艾提莎终于从小屋里退出来,略带兴奋地说着话;她兴奋是因为刚把赵敬保的伤处理完毕。灯光照亮了这少女和善的脸庞,现出她红润娇嫩的美;而匍伏在床上的赵敬保忍痛斜看对方,表示感谢。房间太小,杂物也多,在祠堂里逗留的人当中只有赵同庆和艾提莎能进去,其余的人在门口等待。艾提莎完成任务后,把剩下的工作交给赵同庆,自己则到门口处对倚身于墙边的龙牙道:“他没大碍,伤不严重,可能是因为赵晖顾及儿子的缘故而不下重手。”
“不是这样的,执行家礼的人是堂叔同威,难道说……”赵晷不想说下去,但这一说法得到赵敬恒的证实。
龙牙想了想,问泰彭坦赵敬威是何人,后者道:“此人和赵晖的亲叔祖,是高祖的么子所生的最小儿子,年龄上比赵敬保还小一岁,和敬字辈的人相处融洽,包括赵敬保。”
龙牙再次想了想,转而面对着赵敬恒道:“麻烦你去把赵同威和关思源一起叫来。”
欧阳旺连忙劝道:“太冒险了,我们不了解赵同威是什么人,让他看见我们在祠堂里不是很糟糕吗?”
龙牙不以为然:“所以我才要他来。我们来殷州的目的是实行主人的策略,同时让赵晖为自己的过去赎罪。赵晖是妨碍发展的人,但我们暂时不能除去他,因此要能令他在以后有所顾忌的话,那么赵晖这人都不能再妨碍我们了。把立场不明的人叫来是为了把事情传到赵晖耳中,让他知道他的爱子也和妖族有交往,看他能不能像对付赵梨一样对付自己的儿子。”
泰彭坦道:“这么一来,不管赵敬保能不能留在殷州,赵晖都将没有退路。”这话似乎忽略了赵敬平,但泰彭坦和龙牙都没有对此有任何解释。
赵敬恒怀着不安踏出祠堂,发现东方的天际出现了浅蓝色的光带,深色的天穹零碎地分布着明亮的大星,他们互相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到赵敬恒的耳里,给这个宁静的凌晨增添生气。雨云走了,残留的云丝下不了雨,清凉的空气充满水的味道,对高胜如来说这味道太压抑,对赵敬恒来说,这种味道让他有回到家的感觉。赵敬保离开了祠堂,由路灯引导,直接前往自己的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