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的去向,就由她自己选择,这是她的本话。”
“这么说来阿玲小姐是知道赵晖会有什么反应了。”校长低沉的话语似乎来自深不可测的山洞底处,然而此刻大家都听见了。素色的扇子在他手中一张一合,表露着它主人的思绪。“我还是输了。”无奈,伊休普顿此刻的心情。
为了缓和凝固般的气氛,黑鹤冲着麦兆聪道:“那么你们快点把赵梨带走,事情结束后就回来;我离开泛舟这么久,校里的事情一定积聚不少,我要补回来,你们快点回来帮忙。”随即,黑鹤心里一震,又道,“她出事了。”
一瞬间众人都看着黑鹤,高胜如明白了:“连接时空环链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如果身患疾病,那么身体会承受不了反冲的力量。”此话一结束,麦兆聪毫不犹豫地把赵梨抱出去。
李翰思问:“赵梨什么时候会醒来?”
颜志通过于关注病历处理,一时没有留神李翰思的问题是冲着自己来的,好一会儿才回神并答道:“她没有注射过麻醉剂,天明后就会醒来。”说罢,他又低头拿起一叠文件,仔细阅读起来,不再理会其余的人。
“明白了。”李翰思也不顾颜医生有没有听自己的话,转身跳下大客车,跟着麦老师上了小轿车,匆匆离去。
小轿车、大客车先后离开了树林边的停车场;忙碌了一晚,月末的白牙才刚出现在东方,天与地之间的狭小空间颜色稍稍淡了一点。黑暗中,西边的乌云正发出隆隆的雷鸣,一条弯曲的电流从天而降,另一条则在天空向远方延伸,在极短的时间内自然界的光隐没了;东方有点云丝,在雄城璀灿灯光的照耀下红通通的,灰灰的,黑黑的,是变幻的。大客车缓缓驶入高速公路,黑鹤撩开窗帘的一角,眺望熟悉的雄城,高高低低的楼房、曲折的马路、明亮的路灯、闪烁的霓虹灯、川流不息的车辆、稀稀落落的行人、忙碌的工人,一个极其平常的清晨,这夜的梦还没完结。“回来了。”黑鹤淡淡地自言自语。
――
倾盆大雨在日出后逐渐退却,早晨的阳光穿过变薄的云层、透过布满水珠的玻璃窗、照射在房间的一角,朦胧的如同躲在纱帐后面的少女。柔和的灰色,干净的白色,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安详地睡在窗边,极不情愿地被阳光唤醒了。一习纯白的长睡裙,若隐若现的碎花在阳光下现形,显露着女性的柔美;一头微曲的黑色长发、一脸柔和的神情让那张普通的脸庞浮现出难以形容的和谐感。少女张开惺忪的眼睛,扭头看着地板上的阳光格子,似乎觉得还在梦中;她抬头眺望窗外的天空,灰蓝色,雨过天晴的色彩,没什么特别。少女站起来,打开窗户,一阵冰凉的空气吹来,只看见高低不一色彩各异的单调房屋,不远处是个加油站,坐落在公路三叉路口旁,更远的地方是座形状怪异的山,殷山。
“这是梦吗?我回来了?”少女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眼,洗洗脸,所见的还是一样,“真的回来了。”她在窗前兴奋地喊着,一种从远方旅行回到家的归属感涌入心头,实在太美了。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了,问:“赵梨,你醒了吗?”
少女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犹豫着要不要回答,对方再问,赵梨有答复了:“醒了。”心里却想:“是谁呢?”
………【平淡生活 一 两位父亲】………
“是谁呢?”徘徊在赵梨心底的谜团立刻解开:“我们可以进来吗?”赵梨听出那是男性沉重的声音,担心着会不会有问题,可是对方明明知道自己是谁,该怎么做呢?赵梨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办法,只好战战兢兢地开了道门缝。赵梨从缝隙里瞥见门外有两个大男人站在那里,一人约莫四十来岁,身穿衬衫牛仔裤,神色柔和中带一丝顽皮,是麦兆聪老师;另一人也差不多年纪,穿着也一样,但眼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