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相等的资源,导致族群生存质量和环境恶化,最后导致整个群体趋向脆弱。”
黑鹤并不明白,安特列芙却已有所了解:“人类发展独特的生活方式,阻断自己与威胁者的联系,因此能无拘束地壮大;失去天敌的人类正如失去狼的鹿群,不仅争夺侵占其他生物的空间和资源,更有足够能力改变四周环境,就是这个意思。只是遵循专门制造工具的方向发展下去,人类改变环境的能力比鹿群要强大,因而造成的影响更加深远。”
“是这样吗?”黑鹤喃喃地说着话,古费立思却以为对方听懂了,继续道:“纳布尔的居民就是这个样子。我们没有天敌,不需要为生存威胁而奔忙;我们有丰富的资源,但如果不能正确运用,那么我们就跟资源短缺没有区别。我们非常脆弱,是一群失去狼的鹿;生活在封闭的空间里,我们不能承受外来冲击;一旦遇到任何变化,都将会令族群承受毁灭性的打击。”
………【第十五话 (纳布尔篇)空虚之地】………
古费立思说了那么多话,黑鹤仅仅明白部分,远远不如安特列芙了解得深入,或许是因为纳布尔只与安特列芙说话,或许是安特列芙的悟性比较强,总而言之黑鹤想要追问安特列芙解释古费立思的话,可惜没时间。古费立思根本就不知道安特列芙与黑鹤之间的联系究竟有多深,也不知道安特列芙现在的精神状态,毫不知情的他更深入说道:“之前康丽夫人因为私自安置安特列芙,破坏了纳布尔的法律,目前被软禁起来。委员会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害怕这事最终导致病源入侵,你能理解吧。”古费立思说的是秘密,比恩沃夫一听,马上就发出不满的命令,不过太晚了,话语已不能收回。
黑鹤说道:“大致明白。”这话与其说是黑鹤讲的,不如说是安特列芙笑着应答对方的话,“你们害怕外面的病源入侵,只要我们留在这座樊贝菲尔里面就行,那我想问如果我们只留在碑柱里,那又会怎么样?”
“樊贝菲尔的碑柱本身是独立运作的,作为穿行于希思哥利、曼恩曼夫和莫古因那的第一位连接者,以其建立的连接为基础,我们才能在樊贝菲尔和纳布尔之间自由来往。”解释的人是科舍艾利。尽管他觉得对外来者说得太多,但不说的话反而会引起黑鹤的好奇心,可能造成更严重的后果。“碑柱是独立的,包括领导它们的心柱――心柱是纳布尔的中央,如果要进入心柱就必须进入樊贝菲尔的碑柱,反过来如果从心柱出来就不必经过碑柱,从而能直接进入莫古因那,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
“外来者不许离开樊贝菲尔以外的地方,对吧?那么你们能够阻止他们进入碑柱吗?”
科舍艾利对黑鹤的提问作出回答:“不能绝对,但我们能通过樊贝菲尔送出来的数据作出判断,在外来者进入心柱之前阻止他。”
科舍艾利没有补充完整,安特列芙却听到了纳布尔的声音,黑鹤叹道:“如果纳布尔插手的话,你们就无法阻止了。”三人愣着。“纳布尔命令樊贝菲尔封锁进出口,使得你们对现在的她无能为力,没想到呢。”黑鹤由平静地说话变成呵呵地浅笑,让另外的人感到浑身不自在。
比恩沃夫打断黑鹤的兴致,以冰冷的话语命令道:“谈话就到此为止,再说下去将会触及委员会的议论范围,不是你这种外人可以知道的。”
黑鹤心底明白,却不管那么多,反正主人需要的信息都收到,再说下去的话委员会的人一定要作出相应举动,那可大大不妙。想到这点,又听见主人的命令,黑鹤抬头看看发黄的天花板,只见碑柱冲出去的地方现出少许蓝色,“天空么?”她不等三人回答就化成鹤型,冲出去了。
黑鹤飞速穿过大洞,在蓝天阳光下转身滑翔,然后重重落地。飞翔是个问题,黑鹤展翅的时候感觉到地心引力异常强大,站在樊贝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