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指间传来他身体的温度令她感到紧张。
冉竹将那绳索从他衣领口里掏出,一旁的萧风随即上来将那绳索解了开来,那墨色宝玉从绳索上滑了下来落到了冉竹手中。
“那宝藏地址在哪?”冉竹将那颗假的宝玉串进真的玄铁绳里,轻声问道。
“主子,你真的要走这一步?”萧风压低声音问道,脸上泛起焦急。
冉竹低低望了眼萧风,在他眼前晃动中手中的假宝玉,意思不言而喻。看的他头又低下了几分,房间响起轻若浮尘飞舞的低语。
晃动的宝玉戛然而止,满目耀华的阳光被大门阻隔在外透过薄纱窗棂刺亮了房间一站一坐半跪的几人身影。
时间不知不觉流动而去,宣墨睁开眼就看到对面红衣女子正端着酒杯往嘴里送,那不设防的双眸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前方的一盘菜一副研究的神色。
他的心间一片柔软,一时竟舍不得挪开眼。
“皇上醒了。”冉竹放下酒杯,唇边笑意淡淡。
“桃花酒醉人,每次喝点就容易睡着。”宣墨似笑非笑说道,拿起筷子夹了几片水晶饺子放进了冉竹碗里,正是她此前正在看的那盘。
冉竹手轻不可闻的抖了下,顺势喝下了酒。恍然记起她上次也是在玉兰轩摆酒设计迷醉了宣墨偷取了宝玉。
宣墨并未多说什么,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冉竹夹着菜,给她续杯,一脸惬意仿佛很是享受此刻二人相处。
终有尽时,冉竹放下了筷子。食不知味的她正想找个机会开溜就听到外面海生的声音响起:
“皇上,木河有事要求觐见。”
“想来是为昨日钩吻下毒一事,让他进来吧。”宣墨沉声道。
“听说皇上昨日还让颖姑娘也参与了,这恐怕有所不妥吧。”冉竹问道。
颖冰阳身份特殊,万一她倒戈相向跟宣墨摊牌,实属不妙。所以冉竹平日里也不让颖冰阳在皇宫里走动,唯恐她两面心思做双面鬼。
“她是主动要求查的,我念她护你心切就允了。”宣墨回道,听起来似乎并无什么不妥。
但木河进来禀述的并不是关于钩吻的事情而是元宵节时刺杀冉竹的那四名假的火舞者。
“你说什么?那两名侍卫是荣太妃手下的人?”宣墨吃惊问道,说话间看了眼冉竹,见她脸上平静的很,眉头轻蹙。
“是的,属下画了另外两名死者的影画图于那些江湖人士中打听,这二人一个叫张山一个叫李斯,与那两名叫王权许巍的侍卫私交甚笃。属下也私下查过,荣太妃宫中最近并无东西失窃,想来是她寻了个由头将他们支了出去,很早就开始了元宵节这场杀人计谋。”
木河的低哑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令人窒息的压抑。
“荣太妃一向不出门与任何人都很少来往,她要杀圣女着实令人费解。你可从中确切打听到是荣太妃下的命令?”
海生在一旁不解道。
木河摇了摇头。
“你也觉得荣太妃是主谋?”宣墨问着在一旁玩弄筷子的冉竹。
“只是猜测罢了,多亏了木河将军的这些证据证实了我心中的想法。”冉竹平静答道。
“就算王权许巍是荣太妃的侍卫也不能就说明她老人家就是主谋。”宣墨沉声道,不赞同木河和冉竹的说法。
木河和海生不约而同点了点头,发觉气氛不对,又低下了头。
“钩吻的事情皇上查得如何?”冉竹淡淡问道,并不打算在此问题上多做纠缠。因为他说的确实没错,目前荣太妃只能说是有嫌疑罢了。
她拨弄着离自己最近的一盘菜,模糊视线里一坨一坨的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菜,也不知道宣墨是否夹过这菜给她吃,因为照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