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竹的奴婢丹青冒死闯了大殿,等他散了早朝海生再去接冉竹的话,早已是几个时辰后的事情。
届时,恐怕她的十指……想起王太医的话,宣墨本郁结的心忽的揪了起来,没来由的一阵心痛。
本以为只是做做样子,关她一夜让母妃消消气,却不想害的她这般惨状。她好心护他,他却害了她。
该死!宣墨在心里咒骂一句。
“皇上,动用私刑的人已经查到,还请皇上移步御书房。”门外响起一铿锵有力的声音,海生一听便知道是刚才在朝廷上皇上命令彻查此案的大理寺官秩云霆飞。
这时床上忽然飘出一句呓语:“轻尘……”声音细细弱弱,夹杂着无尽委屈思念。
宣墨心头一颤,心底处一股沉沉的怜惜愤怒泛滥般汹涌而出,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他伸手不自觉的抚摸上胸口,深渊般的眸子里惊疑的看着冉竹。
半晌,宣墨稳住了情绪,抬头对海生道:
“就在守着,醒了告诉朕。”
说完未等海生回复,便大踏步急急离开,明黄龙袍上沾染些许疲惫。
“今儿早上那个穿粉衣的小姑娘到底是谁啊?”宰相府一处幽静优昙花苑凉亭里,疏影大咧咧的声音在响起。
他们刚扶着冉竹坐进她原来待的牢房里,早已体力透支的冉竹刚一躺下就昏睡了过去。
门外忽然听到大黄一声连一声的狂吠,透过窗户便看到一个粉装女子正急急跑了过来,随后……
除了尊景半途中消失了会后,便一直坐在这凉亭里。尊景说要弹琴给他听,可却对着一堆开谢了的优昙花树发了半天呆。
“你莫非动了心思?问了我半天。”尊景用手托着下巴,话是对着疏影说,可眼却还痴痴的望着优昙花树。
不知她现下状况如何,她的手应该还有的救吧……脑海里浮现起冉竹一躺下就昏迷后的柔弱模样,心头一疼。
“我是好奇你当时看到她干嘛跑的那么急?莫非你怕她看到你脚踩两只船?”疏影眨眨眼,充分发挥着他的八卦精神。
尊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疏影,以这三个月对疏影那执着的性格了解,心知如果不说,今天他的耳朵定又要受大罪了。
“她是冉竹的贴身侍女。有她在,我自然放心。”尊景伸手轻拨了下琴弦,古琴立马发出一声闷闷旋音,恍若主人心不在焉的心情。
“不明白,反正你上早朝也是要将这事情告诉那皇帝啊,有个人证岂不是更好。”疏影双手一摊,迷惑的神色倒像是个孩子。
“有此女在,不用我说皇上也会知晓此事。”有一片素白的花瓣颤颤巍巍的随风飘进了凉亭里,落在了他的指尖,他动了动并未拿起,却再次出了神。
“你想隐瞒你自己也是隐瞒不了的,那王八敢触动大宣朝律法肯定死罪一条,昨夜事情皇上肯定彻查,若是事后知道你在朝堂上知情不报,好事说不定就变坏事了。不明白你这个见义勇为的好公民干嘛这么低调。”疏影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谁说我今天上早朝了。尊景听到王八二字,嘴角不由弯起,一脸云淡风轻道。对于疏影嘴里动不动就冒出的奇怪词语早已司空见惯。
虽然他也是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慢慢接受这来自异世的古怪男人,还有他一身神秘的本事。想到此,他不由抬头望了一眼疏影头上花了三个月才蓄起的乌发,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他派人暗里弄来女子的长发,混夹其中。
否则,任谁看到一个只有一寸之长头发的男子,恐怕都要当异族杀之。只可惜他在府中也从未低调过……
“那你消失半天是去干什么了?”疏影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自从知道莫尊景身份后,疏影在短暂的惊讶下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