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竹想了会才明白他们说的云大人是谁,也是,他算是离皇宫最近的官员了,虽然宣墨一直未说,但想必他很担心太后的安全。
但尊景,你又高兴的是什么?
燃烛摇摇头,再没那个心思揣测,淡淡道:“皇上还有国事要忙,微臣就先走一步了。”
“你不想去听听吗?”莫尊景见冉竹真的要走,犹豫开口。
“国事自有皇上与各位大人操劳,微臣放心。”冉竹答道,头也不回的离开。
邱灵儿见状,默默跟上。
莫尊景本欢喜的面容渐渐的敛去了笑意,他以为她会很开心的,因为云霆飞来了必然会带来宫中的消息,那么她在意的海生也好,木河也好都有下落了。
只是为何,她竟一点也不在意了,难道是因为今天事情太过震撼吓到了她?
宣墨望着冉竹,众人面前他不好多说什么,却因为她的离去将心中的高兴几欲冲淡干净。
他们该找个时间好好谈谈才是,直至那抹背影消失在一处帐篷后,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才在众人拥簇下迈步走向议事的主帐篷。
“你要去哪?”邱灵儿见冉竹走的方向,心头一跳脱口问道。
“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冰阳她怎么没跟我回来呢?”冉竹问道,脚步未停,看向一处被重兵把守的帐篷。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邱灵儿淡漠道。
“那你呢,瞒着我很辛苦吧。”冉竹道。
“最辛苦的不是我。”邱灵儿认真回道。这些话在旁人听来定然丈二摸不着头脑,可她们心里是最为清楚的。
冉竹脚步一滞,是啊,灵儿早早就离开了,瞒的最辛苦的其实素锦吧,毕竟天天要面对一个处心积虑想爬上宣墨龙床的女子,她还得陪着笑脸去伺候,只因为丽柔是替她背黑锅的人。
脚步慢了下来,冉竹的身子却越发挺得僵直,最起码要让素锦知道自己过的很好,即便是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
要让她们知道,她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虽然寻死过一次,可人就是这样,听到的带来的痛苦远比亲眼看到的要轻。
“跪迎圣女。”早有眼尖的士兵看到蒙纱而来的冉竹,带着其他士兵半跪了下来。
“丽柔身体可好些了?”冉竹问道,上次来因为丽柔得了所谓的天花防止传染他人而被隔离,今日她是如何也不相信了。
帐篷里,躺在床上的女子一听圣女二字,早已面如死灰。站在她一旁的碧衣枯瘦女子,则是一脸木然。
“这……回圣女,柔妃身子还未痊愈,这天花可不是小病……”堵在门口的士兵眼珠子转了几下,回道。
“正好,我带了邱太医过来,给柔妃好好看看。”冉竹伸手指了指旁边冷若冰霜的女子,示意士兵让开。
“这……这不太好……嗷……”那士兵还在想着借口阻挠,只觉眼前一道细长黑影闪过,还未反应过来脸上只觉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刺痛火辣的很。
冉竹惊讶的看着正悠闲收着绳子的邱灵儿,再看向士兵脸上细长的血痕,只听邱灵儿淡漠声响:
“敢挡圣女的路,这一鞭是警告。下次要你的命。”
她咽了咽口水,却挺直了肩膀从士兵慌不迭挪开的位置上走了进去。
床上的女子半遮面纱,虽然看不见容颜,但从她光洁的额头与屋中不仅没有药味反而飘着女子粉香的气味来看,天花一病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帐篷外被打了的士兵见圣女和邱灵儿进去,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去给宣墨报信。
“奴婢见过圣女。”干巴巴的声音从素锦口中发出,响在本就气氛怪异的帐篷里令冉竹心莫名一揪。
上次见她还未这般消瘦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