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发展。
何况情爱,见鬼去吧。细水长流,相濡以沫才是好。
看怀王对她就知道了,朱笔一挥便是诛九族。三千多条人命。他老人家随便一条阴谋不声不响就取走了。何曾顾念过她?
可是他说他爱她。确凿无疑地说过。后来喝醉了还说要给她改头换面,送到宫外去,再风风光光地迎进来。
他说。他什么都说了,可是顶用吗?还不是一杯断肠酒了事,想想心里就难受得紧。
齐青玉突然又想到黄鹤先前说的八字真言,为什么会有高人赠言于她?上一世有瓜葛纠结的人物,悉数登场,她如走马观花。可是杜心璇那个影响她最终命运的女人却没有耳闻。
不由得更加诡异和心惊。
齐青玉暗叹一声,觉得还是自己想太远了,她不知道的事情何其多。这天下,这人心就如茫茫大海一望无际,便强逼自己回到现实中来。“民女遵命。”
齐青玉跳下地,正儿八经地行了个礼。
“去,小鬼头。什么时候劫你兄长,你到时可要交待,早上有信来,说好像有人想拐他,但被咱们的人识破了。”
齐青玉突然头痛起来,拜托你别再透露更多的消息了,她要吃不消。“再说好吗,太感谢黄公子了,你是我的福星,你是天神下凡。”
黄鹤抬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你也别谢咱,咱只是尽忠职守,再说天神下凡那个是爷,咱还当不起这么高贵的赞美。顶多就是天权、天枢之流。”
齐青玉一腔热忱倏地冷却,“黄公子,我乏了!”
黄鹤虽意犹未尽,还想说道,但也知趣:“噢,你歇着吧。”双手叉着腰,气昂昂地走了。
确定黄鹤不会去而复返后,齐青玉才屏神静气地进了寝室。
左灵茵还坐在屏风底下,红着眼圈出神。
随着她年岁渐长,家里为她的婚事操碎了心。可她哪里是随便谁也肯答应的没主意的女子,所以她得到黄家来的信后,就扯了个藉口和如风扮作儿郎去找黄鹤。
当时那个粗莽汉子在漠北,据说是刚清理了一队凶残的马贼,她找到他时,正在河边饮马。
他姿仪魁伟,赤着粗壮的膀子,在烈日下泛着赤色的光芒。长得是相貌堂堂,裤管上还沾满暗红的血迹,却毫无杀伐戾气。大手拍着马臀吆喝它多喝水,脸上笑容憨厚,一看就知道是个实诚的好汉子。
她一见倾心。
一年以来,心心念念全是他,他却说她示好的行为是不守妇道!左灵茵委屈得很,恨不得扑出去扇他,可是……看到他只会令她头重脚轻,脸红心跳。
待齐青玉蹑手蹑脚地探头进来时,左灵茵强忍心酸,尤自勉励,正对着齐青玉强打精神道:“你什么也不必说,该听的我都听到了。”
齐青玉心中微微发烫,平静地说:“用岁月去证明你的好,无论夫婿是谁,过日子的还是你。”若你不好,夫婿再好有何用?若然你好,夫婿不好,还能独善其身。
“敢情好,我是谁?我不比梁少初差,虽然她有皇族血脉。”左灵茵冷哼一声,取出丝绢站到铜镜前收拾仪容,告别齐青玉,大方地从清莲酒家正门出去。
齐青玉心想,人家梁夫人皇族贵女都没你们这么大的架子,放眼大楚,你们能比谁差。
此时,清莲酒家大堂顿时沸腾了,必定是有人认出了左灵茵。虽然早上闹的事早传开了,可是清莲酒家生意并没受什么影响,显然是根基深、名声固而扛得住风雨。
齐青玉追了出去,站在大堂后头细听,客人还在议论方才左府大小姐在清莲酒家出现的事,都说能得见左大小姐一面实属荣幸,更有甚者说不枉此生。
看来左灵茵名声极好。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