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的魁首?”
“随你们去。”赵姑姑愤然离场。
李宇轩骑着赤兔宝马,伴着齐青玉的马车,缓缓走在林荫小道上。
“宝儿。”这一路上,他不知道唤了她多少次,每次只是这样一唤一答,从没其它多余话。
似乎每一声呼唤都是刻骨铭心的热爱,不能停歇。
“嗯。”齐青玉甜声应着。
李宇轩心满意足,突然不自觉地陷入了沉思。
“你二娘见过她,说与琳丫头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她会不会是谁故意安插的棋子?”
前晚,和熹长公主这样问。
他沉默。即使是,那又如何?他只知道,芸芸众生中,他非她不娶。
牵挂在漫长的岁月中,早已刻骨铭心,她无可替代。
和熹长公主又问:“你身体流的不止是李家的血,还有一半皇家。确定要为了一个区区女子辞官归隐?”
良久,他才回答:“是为了我自己,八年,够了。”这是一个最好,最有说服力的答案。
和熹长公主陷入了深思,半晌后庄严地颔首,“允了。皇帝那儿自有本宫出面做主,但她不能入我李家宗嗣。”规矩不能废,“你要怨本宫,就怨吧。”
李宇轩磕了三个响头,诚挚地叩谢:“孙儿不敢,孙儿谢祖母仁慈。”有祖母的成全,他就不需要顾忌家中其它长辈的想法了。
“宝儿。”李宇轩再次昵喃。
齐青玉偷笑,故作生气地说:“不要再听你这样叫我了,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放弃入宫作司珍好吗?”一向军令如山、绝不妥协的李宇轩,为了将她保护起来,语气居然鲜见地流露出了一丝哀求。
齐家司珍之名,在今日已经大放异彩了,再有他的肯定。桃夭斋只会门庭若市,车水马龙。
“好。”齐青玉答得爽快,心情愉悦。
对于她来说,太子已经显而易见地上了钩。以后的事,根本不需要她去煽风点火。
待他稍稍发力,助怀王扳倒太子,她的天,就太平了。
上一世的祸,可以避过;这一世的福,可以尽享。
远处,一阵火急火燎的马蹄声十万火急地赶这边赶。
李宇轩浓眉轻动,勒停了赤兔马,侧身望向远方。
“将军,失火了。”
“哪里?”
“昭仁宝塔,长公主正在塔顶奠祭英灵。”侍卫急得快哭了,底下已经火光冲天,他们拼了命也无法飞到塔顶。
李宇轩冷峻的目光倏地射向位于皇城东方的昭仁宝塔,眼看就要倾斜了。
“宝儿,回家等我。”
李宇轩刹那间消失在长街。
一股不祥的预感蓦然在心头升起,齐青玉挑帘望向浓烟滚滚的东方,只觉背脊发凉,为什么会如此巧合?
不会是他们使的诡计吧……
齐青玉坐回车厢内,命夏荣快速回齐家。
当急速奔跑的马车再度停下时,夏荣并没像平时那样说“六姑娘,到了,快回荑薇院玩儿吧”,相反,四周静谧得诡异。
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齐青玉颤着双手,掀开了车帘。
映入双眼的背部并不是夏荣的,那是全然陌生的背影。
“夏荣——!”齐青玉大叫,别是遭遇了不测就好。
“那孬种?走了。”一道不阴不阳的声音,从车顶响起。
车夫立刻跳下地,恭谨地退开。
齐青玉也跟着跳下地,戒慎地看着车顶的人,一个画着诡异妆容的女人,脸僵如尸,嘴唇画着夸张的大笑的弧度。
“齐